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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鹿溪忙道:「您可別鬧脾氣,太后說了,等會兒要遣人來看的,您不要辜負了她老人家的一份心意。」
姬雍正要說話,無意中瞄見沈鹿溪吞口水的動作,頓了頓:「既如此……」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下:「這碗補品就賞你了。」
沈鹿溪食指大動,又猶豫:「這是太后給您的補品,不,不大好吧……」
姬雍一手撐著下頷:「無妨,補品而已,少吃了沒壞處。」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沈鹿溪:「吃了對身體有益。」這絕對是真話。
沈鹿溪也不再矯情了,很豪邁地端起那碗補品一口悶了,然後她就瞪大了眼睛……這碗補品有著和它軟萌外表絕不相符的鬼畜口味,一股酸甜苦辣咸結合的味道從她的舌尖一直蔓延到天靈蓋,再從天靈感滑到腳指頭,那一瞬間她好像看到了死神。
她頭一低就要把這碗閻王補品吐出來,姬雍突然壞笑了下,動作極快地捏住她的鼻子,另一隻手食指把她下頷輕輕一抬,就聽『咕嘟』一聲,她直接把這玩意咽下去了。
姬雍瞧著沈鹿溪仿佛升天的表情,很不客氣地拍桌狂笑,自打被扯褲子那日就存在心中的悶氣為之一散,覺著心情都明朗了幾分。
他嗜甜,補品藥品都不好好吃,馮太后急得不行,逼著宮裡膳房想轍,非得把補品做成甜口的,在膳房的御廚被逼瘋了兩個之後,就折騰出這麼個人神共憤的玩意來,他每次吃完都得做好幾天噩夢,現在終於換別人來領教了。
旁邊站著的內侍嘴角抽了抽,哎呦,我那英明神武睿智無雙的太子殿下哪去了
沈鹿溪連喝了幾大杯水才緩過來,啞著嗓子怒道:「殿下,你太……」
姬雍抬了抬眉,沈鹿溪氣勢為之一泄,嘀咕道:「過分了……」
姬雍優雅地理了理袖口:「彼此彼此。」他不由瞧了沈鹿溪一眼,心裡的想法第一次出現些微動搖,就沈鹿溪這樣的智商,這樣的膽子,她真的是細作嗎?
他整了整神色,淡淡看向那內侍:「三日之後的圍獵,我自會帶人到場。」
內侍還沒說話,沈鹿溪先怔了怔:「三日之後有圍獵,沒人通知咱們瓊華宮啊?其他皇子會去嗎?」
姬雍掀了掀唇角,笑的有些古怪:「父皇憐我多病,不曾知會我圍獵之事。」他又笑了笑:「其他皇兄皇弟自然是要去的。」
沈鹿溪更覺著古怪,就算姬雍身體不好,不能騎射,但好歹是一國太子,圍獵這種盛事,也得通知他到場啊,這連通知都沒通知他是什麼意思?聯想到姬雍身為太子,回宮卻不能入住東宮的事兒,她心裡有個不太好的猜測……哎,瞧著太后壽宴上,父子兄弟都其樂融融的,沒想到背後水這麼深。
她正要隨口勸幾句,姬雍又懶懶道:「聽說這次北戎貢上來一匹千里名駒,此寶馬生性桀驁,一生只認一主,我有意去試試手。」
沈鹿溪在馬廄幹過,知道他有收集寶馬的愛好,聞言倒是沒多想:「您的身子……」
姬雍截斷她的話:「我是病著,又不是殘了。」他看向沈鹿溪,微微一笑:「如無意外,那匹寶馬定是我囊中之物。」
由於朝明帝有意無意地瞞著,除了傳信的人,知道他會去圍獵的人只有沈鹿溪一個,知道他有意馴服那匹寶馬的人也只有沈鹿溪一人,若消息走漏,定與沈鹿溪脫不了干係,他也很想看看,他是否會在馬上出什麼『意外』。
試探沈鹿溪已經是常事,這回他的心境卻稍有不同。
她會不會像之前一樣老實本分?
若她在此之後,能和張貴妃劃清界限,他或許會考慮容下她。
姬雍有些期待地想。
…………
長安附近便是秦嶺,朝明帝就近圈了塊獵場,清早便帶著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