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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恨的是,她千方百計埋了沈鹿溪這個細作過去,不但沒起到任何作用,之前姚家上門向沈鹿溪求助,還全被她一推二五六了,若沈鹿溪當初漏點風聲出來,她何至於毫無還手之力?
瞧姬雍待她看重的勁頭,她八成是已經投效了姬雍,這個兩面三刀的賤人!
沈鹿溪冷不丁被cue,還沒反應過來,張貴妃又是冷笑:「沈侍衛不是一貫伶牙俐齒的嗎,現在怎麼一句話也不說,難道我不配同你說話?如今是攀上太后這根高枝了?打量著我奈何不得你了?」
沈鹿溪本來就懷疑原身是不是和張貴妃有一腿啥的,聽她這麼一說就覺得更像了,而且她腦洞開的更邪門了,張貴妃為什麼說她攀上太后這根高枝了?難道以為她勾引太后?
她從姬華的小爹,一下進化成了姬雍的小爺爺?
靠!
沈鹿溪給自己的腦補弄的背後一涼,而且她和馮太后那是純潔的忘年交啊,她為了維護馮太后的清譽,當即反駁道:「娘娘,太后是後宮之主,聖上之母,更是您的長輩,您當著我一個外臣的面這般非議太后,怕是不妥吧?!」
張貴妃何曾被人當面頂撞過?她氣的俏臉煞白,連道了三個好字,揚聲就要命人把沈鹿溪拖下去杖斃。
還是她身邊女官伸手輕扯她衣袖,悄聲提醒:「娘娘,如今沈侍衛正得太后寵信,她開口又是為了維護太后,就是拿到皇上跟前,這事她也是站理的,現在可不好動她,更不好鬧大。」
張貴妃聽女官一勸,才強壓下火氣,陰冷地看了沈鹿溪一眼,扶著女官的手轉身走了。
張貴妃回到自己殿裡,恨恨地拂落桌面上的杯盞:「太后是長輩,太子是嫡子,這兩人本宮讓他們幾分倒也罷了,那沈鹿溪是個什麼東西,如今得了太子的勢,也敢踩到本宮臉上了!」
女官幫她調了一盞去火清茶:「娘娘息怒,彆氣壞了身子。」她沉吟道:「看來沈侍衛是真的投效了太子,此人再不能留了。」
其實她一開始就不贊成張貴妃派沈鹿溪去太子身邊,很容易兩頭惹麻煩,不過張貴妃執意。
張貴妃不耐道:「我何嘗不知這個道理?只是她如今就在太后宮裡,老六又看重她,我哪有下手的機會?」
「若是讓她被太后和太子厭棄呢?」女官微微一笑:「臣聽說,沈侍衛近來在太后宮裡,常和太后討論吃食,太后被她哄得五迷六道,兩人一琢磨出個新菜,太后就讓她去壽膳房傳菜,這宮裡頭,吃食可是最要緊的,斷沒有讓外臣插手的道理,也是太后散漫隨性慣了,這才會讓沈鹿溪插手自己吃食,這是太后對她的信任,可……若她這上頭出了差錯呢?」
她低頭想了想:「若臣沒有記錯,太后似乎吃不得白桃,一吃就會泛紅起疹……」
張貴妃嚇一跳:「胡言亂語,為了除去沈鹿溪,難道我還要對太后下手不成?若太后有什麼事,頭一個倒霉的就是我和阿華!」
女官笑:「您誤會了,太后明知自己吃不得白桃,又如何會去吃呢?這法子太蠢。」
她緩緩道:「若臣沒有記錯,在今上之前,太后還有個三歲多的小公主,這位公主跟太后是一樣的症候,也是不能吃桃,太后當時不知道此事,不慎給公主誤食了個桃子,公主當夜就沒救的回來,斷送了一條性命,雖然先皇沒有責怪太后,太后自己卻不能釋懷,那真是一輩子的傷心,這事兒沒人敢提,沈侍衛一個外臣,想她也不知道太后的忌諱,若她大喇喇地把白桃拿到太后跟前,太后見了該怎麼想?若她惹得太后生病傷心,難道太子不會因此厭憎於她?」
張貴妃眉眼一松,唇邊慢慢浮起一個笑來,又遲疑道:「可是太子如今不在宮裡,如何讓他知道?」
女官眉眼含笑:「那您就想法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