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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賭一把？&rdo;宋海林兀然提高了聲音，喊了出來，&ldo;你知道她會經歷什麼，一條命，別人的命，你來賭？&rdo;

蘇慎有些無奈地閉著嘴深吸了口氣，&ldo;我從來都不是個好人。壞人，哪個不是拿別人的命賭給自己呢？&rdo;

宋海林氣得嘴唇哆嗦。

他難以理解的從來都不是蘇慎想殺死欒盛臣秦明軒胡明成，而是他在陸飛白面前的冷眼旁觀。

就為了達成自己復仇的目的。

但蘇慎從來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什麼問題。因為這是刻在他骨子裡的選擇，從小時候開始，面對很多事情，他就已經是同樣的選擇了。

就像是小時候他和宋海林一起遇見顧燕被打的那次一樣，他們兩個人的選擇截然不同，壞人和好人的區別，所以，從他意識到這件事情開始，他就沒指望過能和宋海林在這方面達成共識。

&ldo;那是她的命。&rdo;蘇慎頗有些殘忍地笑，&ldo;她必須接受。如果她以後知道了有我這麼一個人曾經對她的遭遇冷眼旁觀，她要恨我或者不恨，我都理解，說白了，誰沒經歷過苦難呢？&rdo;

最後這句話，他說的很平靜，好像那個誰說的並不是他自己。

&ldo;行，你當時沒義務幫她，但是過後，你明明知道她的下落，明明可以早點救出她，這和你的目的不相悖不是嗎？&rdo;

&ldo;不對，&rdo;蘇慎還是搖頭，&ldo;相悖。本質上或許我們和警方的目的不衝突，但是警方想救出小女孩兒，越早越好，但我們是想讓胡明成永無翻身之日，越晚越好，拖到輿論到達頂峰，拖到沒有包庇任何人的空間。&rdo;

宋海林不贊成，煩躁地換了坐著的姿勢，&ldo;你應該相信警察相信法律。&rdo;

蘇慎聽了他的話突然笑了，&ldo;如果我相信，我早報警了，我不會自己拐了這麼多彎兒才來報仇。法律綱領甚至天道輪迴，我統統不信，我只信我自己。而且，是事實也證明了不是嗎？最不可信的就是法，你看就算是我們費了這麼大的工夫，胡明成現在不還是蹦躂得好好的麼。&rdo;

宋海林噤聲。

的確如此。這是他必須承認的，有時候權勢的確滔天，黑的能變成白的。

他捂住了眼睛，聲音顫動著，&ldo;哥。&rdo;他喊，&ldo;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你告訴我該怎麼辦。&rdo;

蘇慎慢慢劃到他面前，胳膊勾住了他的脖子，說：&ldo;可以。&rdo;

我可以告訴你怎麼辦。

宋海林沒把手從眼睛前邊拿開，他蘇慎開口之後，他小心翼翼地從手指縫兒里睜眼看著他。

蘇慎握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拿下來，虔誠地在他手背上親了一下。

&ldo;你過來，我告訴你。&rdo;蘇慎蠱惑著他。

宋海林鬼使神差，真的低頭湊了過去，因為沒有書生可以拒絕趕考途中的妖精。

蘇慎狡黠地笑了，直接把嘴唇湊了過去，還把手摁在他的後腦勺上，生怕他掙開似的。他的動作很柔和，溫順繾綣，一寸一寸地試探，輕輕地舔一舔嘴角，慢慢地磨一下嘴唇，稍有些用力地磕一下牙齒，揪一下耳朵，掀一下衣服，手指尖戳一下腰，擰一下肉。

他的動作突然一頓。

然後抬頭看著臉上稍稍染了些紅的宋海林，笑嘻嘻地低聲嘟囔，&ldo;一嘴蒜味兒。&rdo;

早知道剛才就不給剝蒜了。

&ldo;你說什麼？&rdo;宋海林還輕輕喘著氣兒。

&ldo;我說，&rdo;蘇慎戳了一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