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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頑固了，骨頭縫兒里都能鑽進去，我不可能擺脫。&rdo;

宋海林過來，想抱抱他，被他推開了。

他笑了一聲，&ldo;我之前說過吧，之所以對付胡明成，只是因為湊巧有了這麼個機會，原本，秦明軒之後輪到的……&rdo;

宋海林打斷了他，&ldo;別說了！&rdo;

蘇慎搖搖頭，繼續說：&ldo;是宋慶。所以我們兩個之間的矛盾根本不可能調和，就算是現在相安無事，總有一天會爆發。&rdo;

&ldo;所以，我做的這個選擇，已經是最好的一種了。&rdo;蘇慎張開手臂朝他勾手指，&ldo;抱抱我吧。&rdo;

宋海林使勁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的時候大步過去使勁抱住了他。

&ldo;我們沒緣分，&rdo;蘇慎一下下捋著他的後背，&ldo;但是，和你在一起，我很開心。&rdo;

然後，他頭也不回地打開了門，抬頭看了一眼朐施然之後，跟著進了電梯。

朐施然在進電梯之前，回頭看了一眼大敞著的門縫兒，宋海林釘在原地，看著門口的方向。蘇慎的背影消失之後他還是繼續看，直到樓道里的聲控燈都暗了下去，他還是一動不動地看著。

宋海林重新坐回餐桌的時候，突然掉了一滴眼淚，砸在桌面上，濺起了細小的碎水珠。

之前的那麼長時間，他心裡一直繃著一根弦，心裡堵，但是哭這個動作好像沒有必要似的，一直沒有被牽出來。

可是，現在他坐在餐桌前邊，看著蘇慎那碗還沒吃完的麵條，莫名其妙的，就酸了鼻子。沒有任何預兆的，眼淚就落了下來。

他知道蘇慎從小的習慣就是好的東西都留到最後吃。

所以吃麵條的時候，荷包蛋也都是留到最後的。

蘇慎剩下的那個碗裡，只剩了那個荷包蛋，沒捨得吃，沒來得及吃。

為什麼走的這麼急呢？明明是留到最後最想吃的東西，到最後卻沒吃著，他應該很傷心吧。最後一個荷包蛋了啊。

宋海林捂著眼睛，眼淚關不住了似的往外涌。

早知道就提醒他一開始就趕緊吃掉了。

要是他知道這個荷包蛋還是個溏心兒的，該多傷心啊。

蘇慎一進電梯就看到了裹成一個大棉球的胡宇然，胡宇然行動不便地勉強對他擺了擺手。

&ldo;天兒這麼冷，你怎麼出來了！&rdo;蘇慎先瞪了一眼胡宇然，又瞪了一眼那邊臭著臉的朐施然。

&ldo;專程看熱鬧來了，不成啊。&rdo;朐施然看著蘇慎，笑得賤啦吧唧的，&ldo;看看咱鐵蛋兒是多麼為愛奉獻大義凜然大公無私大義滅親的，為了他家那點愛情什麼都不管。&rdo;

&ldo;你不就為胡明成那點子事兒麼，不就因為我自首了這事兒就幫不上你了麼，瞅你陰陽怪氣兒滿嘴跑火車那樣兒。&rdo;

兩個人劍拔弩張。

胡宇然抬手把圍在嘴上的圍巾給往下拉了拉，說：&ldo;你真的打算自首？&rdo;

&ldo;算是成全他吧。&rdo;蘇慎長嘆了一口氣。

難道真讓他自己在道德和愛人之間選一個站在後邊麼。不管他選了哪一個，之後都會後悔，所以乾脆就不給他選擇的機會好了。

胡宇然耷拉了一下眼皮。

&ldo;但是我始終不覺得我自己有錯，&rdo;蘇慎還是那副不可一世，自信頂天了樣子，&ldo;這場所謂法律對我的判決，不管最後結果怎樣，我都不認可，之所以去走這麼一遭，只是為了給宋海林結個尾。&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