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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手上架好之後,輕輕一用勁兒,白球撞過去,擦了一下花球的邊兒,沒打進去,但是白球沒停下來,反彈一下,撞開了一個單色球,最後緊貼著球桌邊停了下來。
宋海林放眼望去,沒給光頭剩下哪怕一個好打的球。
而且,蘇慎最後一個球顯然可以打進去,但他收了手,看著好像是要放水的樣子,但對光頭的阻攔也見不留情面。
宋海林都能看出來的道理,光頭這個在撞球室混了十好幾年的老油條心裡肯定也明鏡兒似的。
光頭拿起一邊的球桿,對著白球量了一個角度,耍了個花活兒,白球四處反彈了幾下,惹得滿桌子被蘇慎仔細排布好的球都挪了位置,最後還是蘇慎挖坑給自己跳,光頭一下子把原先聚在一起的兩個球一起撞進了球洞。
不知道誰在一邊給面子地鼓起了掌,一瞬間,撞球室二樓的氣氛有了能跟演唱會媲美的架勢,圍觀群眾就差喊個安可了。
這個陣勢顯然讓光頭很滿意,但他表現地不怎麼在意,一臉嚴肅地盯著桌面找下一個角度,只不過,嘴角沒完全壓住,有那麼一丁點兒上揚。
蘇慎在一邊也跟著鼓掌,笑得比誰都歡實,好像光頭不是他對手,是他隊友。
光頭裝模作樣地也在巧克粉上轉了幾圈,對準了一個在門邊兒上的球戳了過去,進球。
周圍又響起了一陣叫好聲。
宋海林回頭一看,帶頭的不是田喆是誰?
田喆藏在人群最後邊,不仔細看還真看不見他。
這倆人在這兒玩兒什麼戰術呢?宋海林心想。難道是把這光頭哄飄了,再下手為強麼?
可是,照宋海林來看,那光頭的確有兩把刷子,但蘇慎的水平還是遠遠高於他,即便是按照放水的水平來打,也能贏。根本沒必要用&ldo;戰術&rdo;。
那這兩個人是在搞什麼鬼?
蘇慎次次進球都得給光頭的球設個坎兒,一輪三個球,絕不多進。
他把最後一個花球打進去之後,順帶連白球都弄進了洞,主動退了場。
輪到光頭之後,他倒是摩拳擦掌、火力全開,可惜最後也沒把黑八拿下。
不過,黑八和白球各自停的位置非常尷尬,看著好進球,實際上角度非常刁鑽。
蘇慎故意繞著台子轉了好幾圈,最後才架好杆子,把白球旋轉著打了出去,讓黑八往台子邊兒上撞了一下,滾進了離它最遠的球洞裡。
蘇慎贏。
打完這局之後,光頭把圍著的人都趕走,用球桿輕輕敲著蘇慎的肩膀說:&ldo;越來越能耐了你,訛上我了。&rdo;
&ldo;願賭服輸。&rdo;蘇慎把搭在他肩膀上的球桿移到了一邊,沖光頭一笑。
光頭看了宋海林一眼,問:&ldo;你朋友?&rdo;
蘇慎伸出三根手指,&ldo;三個人。&rdo;
光頭笑了,&ldo;你和大喆來訛我還不夠,又加一個人?我這兒早晚給你吃窮了。&rdo;
&ldo;這叫花錢買快樂,&rdo;蘇慎轉了個彎兒,往電梯那邊走,邊走邊說,&ldo;你和我打球多舒坦啊。&rdo;
&ldo;那倒是。&rdo;光頭遠遠地說了一句。
進了電梯,宋海林才問:&ldo;這什麼情況啊?&rdo;
&ldo;那是老闆。&rdo;蘇慎說,&ldo;撞球廳、自助餐廳都是他開的。&rdo;
&ldo;打球贏了他,能免費吃在這兒吃一頓。&rdo;田喆說。
電梯一下子就到了頂,田喆和蘇慎都出去了,宋海林還在電梯裡邊喊:&ldo;誒,不是說我請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