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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沉着脸道:“我虽不懂江湖规矩,但是你们黄蜂帮为祸苍生,坏事做尽,我是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仇天蜂嘿嘿冷笑道:“本帮纵横江湖两百余年,历劫无数,至今还没怕过什么人。待我们领教过这位正主的高招后,再向阁下讨教,到时便是阁下不来找我们,我们也要找阁下为劣徒报仇!”
秦川听他说得有理,正没理会处,忽听沐长风道:“秦老弟,看来你是初入江湖,以在下愚见,今日便莫再喧宾夺主了,你们的账还是改日再算吧!”秦川道:“好吧,我急着回中原,但这笔账我早晚要向姓仇的清算!”退在一旁。
仇氏兄弟捡起兵器,向沐长风道:“尊驾约我们来此,却只一味只守不攻,算是什么意思?”沐长风看了看秦川,又望了望许直怀里的许正尸首,右手中指重重敲打自己的额头,忽然变得颓丧不已,道:“我怎么又失控了,许老大……死了……”向许直道:“许护法,令兄已死,请你节哀。”
众人见他一下子态度大变,身子颤抖,都是惊愕不已,只觉此人性格喜怒无常,深不可测。许直适才挨了他一脚,几成废人,却也不敢再上前,呸了一口,道:“要杀便杀,假惺惺的做甚么态?”
沐长风长叹一声,道:“我这人喝了酒最受不得刺激,适才许老大的话……”摇了摇头,向仇氏兄弟道:“二位仇兄,今日之事怪我。这样罢,你二人出手吧,我便用这位秦老弟的宝剑来和二位比划比划,三招之内我若赢不了贤昆仲,我所说的事就此作罢!”
仇氏兄弟对望一眼,点了点头,仇天蜂缓缓的道:“我们刚来之时只道尊驾是个狷介疏狂的书生,不知天高地厚,现下看来尊驾确是处心积虑已久。那件事……”沐长风接口道:“废话少说,还是手下见真章吧,我只要三招!看剑!”剑尖一颤,但见寒光如练,倏地一招“有凤来仪”向仇天蜂当胸划来。
仇天蜂心道:“这招‘有凤来仪’虽然精妙,却也算不上顶尖儿的剑法,焉能胜得了我?”判官笔平平推出,一招“横架金梁”相格,但听铛的一声,笔剑相交,火花闪烁。沐长风剑尖仍是“有凤来仪”的套路,却忽而趁势削向仇地蜂,道:“仇二哥也别闲着!”仇地蜂也是一招“横架金梁”奋力挡格,弹回了长剑。
沐长风身随剑走,脚下踏着八卦方位,笑道:“晚生愚顽,特向丞相求教了!”这句话竟是朝着诸葛亮的塑像所说。但见他步履舒缓,剑花错落,忽然间轻飘飘的刺向仇天蜂面门。仇天蜂如法炮制,举起兵刃相架,欲荡开来剑,不料那剑尖中途陡转,竟从一个绝无可能的方位刺入仇地蜂小腹。仇地蜂心中一寒,已是躲闪不及,只觉腹部肌肤似乎一凉,未及反应,却听到大哥仇天蜂闷哼一声,已被沐长风倒拖剑柄,击中后腰“志堂穴”上。
秦川在一旁瞧得真切,这沐长风身似鬼魅,剑招古拙,实有神鬼难测之机,心下大为折服,忍不住脱口赞道:“好剑法!”
仇氏兄弟相顾失色,怔怔的说不出话来。屈指一算沐长风才仅仅用了两招半,而且后一招实在太过古怪,步法古怪,身形古怪,招式更是古怪之尤,二人生平经历无数恶战,却从未见过这般神奇的身手,幸亏此人点到即止,否则二人早已毙命。仇天蜂脸如死灰,长叹一声,道:“多谢尊驾手下留情,否则我兄弟命不保矣!”
沐长风还剑入鞘,向二人拱手道:“二位仇兄乃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一言九鼎。小弟虽说胜得一招半式,实属侥幸,何况贤昆仲的看家绝技‘蜂尾针’尚未使出,二位若是不服,在下随时候教!”
仇天蜂心灰意冷,淡淡的道:“候教就不必了,我们便是再练上一百年,也难望足下之项背。”向仇地蜂和许直望了望,道:“咱们技不如人,便当践诺守信,以后不得造次,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