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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並不是孩子的責任。&rdo;

&ldo;他的父母認為是。&rdo;桑無焉摸了摸小傑的頭。&ldo;我把他帶到這裡，希望他看到別的小朋友，有接近他們的欲望。&rdo;

&ldo;他能聽的見我們說話。&rdo;

&ldo;也許是，自閉能自動過濾他們不想接受的外來信息。&rdo;

突然，小傑一戳吸管將可樂的杯子打翻，桑無焉急忙將東西移開。吳迂看到小傑胸前沾了可樂，於是想用紙巾幫他擦乾。

&ldo;吳先生！&rdo;桑無焉立刻制止，&ldo;小傑不習慣不熟悉的人碰到他。&rdo;否則他會即刻尖叫。

吳迂的手停滯在空中。

&ldo;他剛開始對我也是這樣。他需要時間接受別人的親近。&rdo;桑無焉解釋，以緩解他的尷尬。&ldo;這個過程很緩慢也很痛苦。&rdo;第 22 章

吳迂說：&ldo;我很抱歉。&rdo;

&ldo;不。你也是出於愛護他。&rdo;

吳迂又去收銀台補了一杯可樂。

回來他無意間看到桑無焉左腕上的手錶。因為餐廳里暖氣太大，桑無焉捲起袖子，加之是只男表所以有點顯眼。

&ldo;瑞士產的polley，桑小姐有這種收藏愛好？&rdo;吳迂重新找了一個話題。

&ldo;呃？&rdo;桑無焉不太明白。

&ldo;我有個朋友是做這種收藏生意的。&rdo;吳迂也有點好奇，因為那是一隻盲人用表。

&ldo;你說這是什麼？&rdo;

&ldo;polley，瑞士產的手工表，在國內買不到正品，一隻的價格足可以讓我賺一年。&rdo;

&ldo;不會吧。&rdo;桑無焉想，她調給蘇念衾那塊差不多的雖說難買還心疼地花了她幾百塊錢，也沒看出來差多少呀。

&ldo;表面是金剛鑽的，所以不會磨損。&rdo;

桑無焉有點不可思議地眨了眨眼，將袖子放下來，&ldo;我在地攤上淘的仿製品。&rdo;她說。

吳迂聽見也鬆氣，他也不想他要追的女人有這種身家。

桑無焉將小傑送到兒童中心。自己趕去電台。

她負責做一個心理談話的節目，其實打進熱線的人們詢問的都是愛情。

愛情。

她都搞不懂。

今晚是一個女孩，她一邊敘說她的愛情故事，一邊抽噎。桑無焉只好插入一段音樂，讓女孩的心情能夠平穩些。她愛著他，可惜他就要遠行。桑無焉除了對她說一些寬慰的話也無能為力，唯一能做的便是讓她述說然後用心傾聽。述說能讓人找到心靈的出口。比如她喜歡對程茵說。

她回到家，躺在沙發上，盯著錶盤發呆。突然又摸出手袋裡的打火機。

這是那天蘇念衾扔在那裡的，款式最簡潔的磨沙藏青色zippo打火機。

兩件東西放在一起。這是蘇念衾唯一留給她的回憶，一個是硬搶的，一個是他忘記拿後自己撿的。她與蘇念衾在一起半年，他沒有送過她任何東西。

書上說，女人是物質的。

其實不是物質，而是從那裡可以看到男人的心。他一點也不在乎她。

他抽的ild seven，她第一次知道這種煙，是因為以前喜歡的一個漫畫人物，當時覺得那個星史郎拿著ild seven在煙霧繚繞下的動作很優雅，但是放在蘇念衾身上卻是心痛。

他完全是在糟蹋自己。

想完又看了看那塊表，自己竟然戴了個非常值錢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