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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半身未著一物,腹肌壁壘分明,凝著幾滴水珠。
清澤沒走進來。
和此時類似的情景,他已經數不清見過多少次了。
她躺著,坐著,趴著。
在床上,沙發上,餐桌和書桌上。
穿著睡裙,睡褲,內衣,什麼也不穿。
黑色,紅色,綠色,她自己的顏色。
可是很奇怪,他站在這間陌生的臥室門口,腦中浮現的還是他第一次和梁姿做/愛的那天。
狹小的房間裡,她穿著漂亮的黑色內衣在床上坐著,旁邊點了一盞暗黃色的床頭燈。
像極了。
梁姿朝他勾了勾手指。
清澤三步並作兩步,將她抱起來,壓在身下,溫柔地吻上她的脖子。
視線掃了掃床頭櫃,沒找著東西。
「寶貝,在哪啊…?」他含著她的耳垂,目光痴迷。
梁姿的眼睛黑白分明,答得乾脆:「沒有。」
清澤停下來,不解地看著她。
「今天沒下雨。」
梁姿的手指描著男人的腹肌輪廓,輕輕舔了一下他的指尖,「但是,想試試這個。」
清澤笑著點頭,「好。」
她瞟了一眼他乾淨修長的左手,「戒指呢?」
「洗澡的時候摘了。」
「那你去戴上。」
「那你去把那條裙子換上,好不好,」他在她肩上落下一吻,「我幫你穿。」
梁姿背對著清澤,坐在了他的腿上,絲線被一雙手掌牽引,在她身後有序地交纏。
仿佛回到了那座深夜的地下停車場。
「好了。」
語畢,她微涼的背部肌膚貼上了一片溫暖。
一根戴了鉑金戒環的手指繞過頸側,精準地探進了她的雙唇。
耳後被他時有時無地輕吮。
「寶貝,那天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這麼幹了。」
「想把louis趕走,把門鎖上,誰也別進來。」
「再把你那件西裝脫下來,看看你是怎麼穿這條裙子的。」
清澤似乎勾住了一根緞帶,將她的身體往後拉,「梁翻譯,帶子是不是亂系的?」
幾句話像根棍子,把梁姿的腦袋攪得迷迷糊糊。
她含混不清地說道:「算了吧,ceo還要上去演講呢…」
「演什麼講,要不是因為能見到梁翻譯,我才不去。」
清澤的長指緩緩下移,掌心蓋住了小腹。
梁姿癱在他的懷裡,垂落的黑色裙擺起起伏伏,無力地陷在了腿間。
腳趾都是麻的。
她被清澤攏著,逐漸從倦怠中恢復,眼睛清明了。
可清澤還沒有。
她環著他的脖子,「要不要?」
「要。」
梁姿卻從他身上爬了起來,坐在一邊質問道:「菸癮是怎麼回事?」
清澤本來就受著煎熬,滿滿當當抱在懷裡的人還跑了,心也跟著空落落。
他難受得坐了起來,耐心解釋:「沒有菸癮,一根也不抽了。」
梁姿對這個回答不滿意,「從頭說。」
「從你離開巴黎之後開始抽的,抽了三個月,後來就戒了。」
梁姿的下巴衝著床頭櫃點了一下,「你抽一根,我看看。」
清澤沒動,「真戒了,兩年沒碰過了。」
梁姿下床,隔著窗簾推開了半扇窗,冷絲絲的新鮮空氣潛入房間,在她裸/露的胳膊上留下一層薄薄的戰慄。
她倚在窗前看他。
清澤嘆了聲氣,坐到了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