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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幽幽地嘆氣道:「瞧這消瘦的模樣,原本多標緻的一個人兒,竟清減至此,小臉蠟黃蠟黃的!」
坐在富察舜華下手的,便是端嬪了。
她雖與烏雅貴人不大來往,可卻也是有著一段舊怨在的。
對於皇嗣,她的確不如安嬪敬嬪一般,迫切期盼著。
可若被人算計,就是另一遭事兒了。
聞言,她微微提高了音量,瞧瞧地瞥了眼御座之上的男人,說話仍是好聲好氣的,「我怎麼瞧著,烏雅貴人是面上抹了不少的珍珠粉掩蓋臉色?」
又嘆氣道:「闔宮皆知她這一胎辛苦,只是,這些胭脂水粉,有孕之人,還是少用為妙,今兒只是家宴,不必如此與咱們姐妹見外的!怎麼對孩子好,就怎麼來便是了!」
「想當初,我有孕之時,日日素麵朝天的,可沒少叫姐妹們笑話!」
皇太后正和太皇太后說著話,博爾濟吉特庶妃則坐在二人最下手,逗著二人開心。
是以,這一番話,唯有康熙聽了個清清楚楚。
視線在烏雅貴人顯得粉白,卻一看便知氣色不好,妝粉都要掉下來的臉上停留一瞬。
烏雅貴人先前只顧著同身邊的新貴人套近乎,且離著富察舜華她們那幾桌遠著呢,只是聽到了最後的一字半句的,抬頭,便見到康熙望了過來,頗有些受寵若驚。
回望了過去,露出一抹羞澀的笑意,眼中風情無限。
見她如此,在對面瞧著,將端嬪的話聽個清楚明白的僖嬪忍不住笑了。
只是,到底是皇太后聖壽節,她也不敢造次,只是自己憋著。
鈕妃也是將目光落在了端嬪身上。
瞧著是個性子平淡與世無爭的,沒想到坑起人來也是一把好手,快准狠不說,更是不著痕跡,叫人有苦說不出。
富察舜華與身邊的端嬪碰了碰杯,笑容愈發燦爛,「端嬪姐姐果真是一派慈母之心,叫人動容不已!」
轉眼間,頒金節已是過去,日子緩緩進入十一月,時光如水一般流淌,正恍惚間,已是快到了十二月。
「這見天兒下雪,都說瑞雪兆豐年,但大雪沒壓塌百姓的房屋吧?雪下的大下的時間長,也未必是什麼好事。」
叢雙將一個手爐放到了她手中,看著天空中紛紛揚揚飄灑而下的雪花,嘆息道:「斷斷續續的,也下了兩日多了,勤快的人家就會隔一陣兒將屋頂的雪掃下來,以免壓塌了房屋,茅草的房子,一點不經壓。」
過了兩個時辰,大雪總算停下。
太陽從厚厚的雲層中出來,不可避免的,天氣又冷了幾分。
景陽宮院子裡,數名太監正在那兒掃著雪,堆在了一旁。
「叫膳房準備一大鍋的薑湯,再將前殿的耳房打掃出來,放上炭盆,供他們取暖。」
「今晚酒膳就用鍋子好了,叫膳房將湯底菜品肉類都準備好,你們再去請皇上來,前段時日答應我的撥霞供,如今也沒兌現呢!」
乾清宮,李祝站在康熙面前,微微躬身,手上還拎著一個黃楊木食盒,裡面是膳房燉了一個上午的乳鴿湯。
康熙心中愉悅,面上、語氣中也帶出了些。
「去回你們主子,朕一直記著呢,只是到了年下,雖無大事,但瑣碎小事卻也不少,等朕處理好了這些摺子,便會去景陽宮。」
得了肯定答覆,李祝忙跪下,帶出些喜色來,「是,奴才這就回宮,一字不差地說給主子!」
「皇上,外頭太子爺來了!」梁九功走進門,堆著笑道。
康熙瞬間就將李祝丟到了腦後,皺眉道:「胡鬧!前一陣兒不是剛染了風寒?不靜養著,滿宮跑什麼?朕也不會缺了一塊肉!」
「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