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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大玩家》。&rdo;哈利說。

&ldo;《高斯福德莊園》。&rdo;阿爾特曼說。

&ldo;《銀色&iddot;性&iddot;男女》。&rdo;

&ldo;哈，經典之作。&rdo;

&ldo;很好看，可是被高估了。主題太多，導演和剪接方式又讓劇情變得不必要地複雜。&rdo;

&ldo;人生是複雜的。人是複雜的。你可以再看一次，哈利。&rdo;

&ldo;嗯。&rdo;

&ldo;你最近如何?梅莉&iddot;歐森的命案有什麼進展?&rdo;

&ldo;進展，&rdo;哈利說，&ldo;兇手今天被逮捕了。&rdo;

&ldo;天哪，呃，怪不得你在慶祝，&rdo;阿爾特曼壓低下巴，透過眼鏡看著哈利，&ldo;我得承認，我希望可以告訴子孫說，因為我提供了關於克達諾瑪的信息，所以讓警方破了案。&rdo;

&ldo;你當然可以這樣說，不過兇手是因為打了一通電話給被害人，所以讓他身份曝光。&rdo;

&ldo;真可憐。&rdo;

&ldo;你說誰可憐?&rdo;

&ldo;我想他們都很可憐。為什麼你急著想今晚見到你父親?&rdo;

哈利用手捂住嘴，打了個無聲的嗝。

&ldo;一定有個理由。&rdo;阿爾特曼說，&ldo;無論你喝得多醉，都一定有個理由。從另一方面來說，這理由不關我的事，所以我不應該多問……&rdo;

&ldo;你有沒有被人要求過執行安樂死?&rdo;

阿爾特曼聳了聳肩：&ldo;有過幾次。我是麻醉科護士，自然會有人來找我。為什麼這樣問?&rdo;

&ldo;因為我父親要求我做這件事。&rdo;

阿爾特曼緩緩點頭：&ldo;這是加在別人身上的沉重負擔。這就是你來這裡的原因?想把這件事解決?&rdo;

哈利的目光開始在屋內游移，想找酒來喝，這時他的目光又轉了一圈：&ldo;我是來請求他原諒的，我沒辦法為他做到這件事。&rdo;

&ldo;你不需要原諒吧。一個人不能要求別人奪走生命，對自己的兒子更不可以。&rdo;

哈利用雙手撐住頭，覺得自己的頭又硬又重，猶如一顆保齡球。

&ldo;之前也有過一次。&rdo;他說。

阿爾特曼的聲音聽起來更像是訝異而不是震驚：&ldo;你是說執行安樂死?&rdo;

&ldo;不是，&rdo;哈利說，&ldo;是拒絕執行安樂死。對象是我最大的敵人。他患有不治之症，而且非常痛苦，慢慢被自己萎縮的皮膚掐死。&rdo;

&ldo;硬皮症。&rdo;阿爾特曼說。

&ldo;我逮捕他的時候，他試圖激我對他開槍。我們站在高塔頂層，上頭只有我們兩個人。他殺了不知道幾個人，並傷害我和我愛的人，而且是造成永久傷害。我拿槍指著他，高塔上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大可以說我是基於自衛而開槍，但我想盡辦法避免射殺他。&rdo;

&ldo;你想讓他受苦，&rdo;阿爾特曼說，&ldo;那樣死就太便宜他了。&rdo;

&ldo;對。&rdo;

&ldo;現在你覺得你也在對父親做同樣的事，你正在讓他受苦，而不是容許他解脫。&rdo;

哈利揉揉脖子：&ldo;我不堅信生命是神聖的這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