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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兒子還說如果這事處理不好會影響小兒子的前途,他即時慌了起來。這可不得了!這沈宴兩年來都不見有動作,他還以為他不知道這回事,原來是等著放大招!
怕沈宴已經出發去縣裡,急忙讓大兒子去把人攔住,自己則趕回家把租金算出來又馬不停蹄地趕過來,誰知道沈宴真的不在家。
難道真的去縣裡了?想到這個可能,他一顆心都涼了。忐忑不安地在沈宴家門口踱來又踱去,自責悔恨又惱怒。
這沈宴是不是看他們家好了就想來搞事?是不是看他們家娶了秀才家的女兒,自己娶了個醜八怪就心生妒忌?是不是看不得他們家成文也考秀才……
種種猜疑在心裡一閃而過,可真看到沈宴回來後,沈有財就不敢再想了。
眼前的青年依舊還是那個白淨斯文的書生,可那周身的氣勢迥異於平日,才幾天沒見就像變了個人似的,那似笑非笑的樣子看得他心裡磣得慌。
沈硯北瞄了眼那布包,七貫並五十文錢,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把銅錢包好遞給顧長封,顧長封一愣,沈有財也是一愣。
「有財叔啊,你真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啊……」沈硯北輕飄飄地說了一句。
「呵呵……」沈有財心下稍安。
「但是有財叔啊……」
沈硯北又冒出一句,沈有財的心又提起來。
「當初你和我爹簽的是三年約,現在已經是第四年,這地……我不租了。」沈硯北正色道。
沈有財一驚,臉色青白交加:「這地不是租得好好的嗎?怎麼突然不租了?你不把地租給我,這要我們怎麼活?」
早上收到風聲的村民現在看到沈硯北回來,不少人都跑來看熱鬧。聽沈有財這麼一說,當即有人表示沈硯北做得不厚道。
一個嘴巴叼著根草,約摸十一二歲的半大少年笑卻是嘻嘻地道:「沈秀才把地租給你,他才不要活哩!你家有田有牛,家裡的地足夠養活一大家子。可沈秀才剛剛成親,有媳婦要養活,你不把地還給他,他和他媳婦豈不是要喝西北風?」
沈硯北意外地看了眼那小少年,那孩子他知道,是村里余婆收養的孫子,好像叫周煜。
原主似乎根本就沒和這孩子說過話,為何這孩子會幫他說話?
下一秒,沈硯北就瞭然了。小少年沖顧長封咧嘴笑了笑,似是認識他媳婦。
沈硯北挑眉,他媳婦什麼時候認識周煜的?
之前還覺得沈硯北不近人情的村民都回味過來,有人附和道:「是啊,沈有財,沈宴現在可是有了媳婦的人,到時候說不得還有娃娃要養,你得把地還給他啊!」
「又不是只有我一家租了他的地!憑什麼只收回我的?」沈有財氣得面紅脖子粗,一下子交了七兩多的租子,他都心疼死了,現在還要叫他把地吐出來,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當年我爹娘租出去的地如今租期都到了,這些地我全部都要收回,不僅僅是收回有財叔你的。」沈硯北朗聲道,不容置疑地看著沈有財,「如今我家粒米無存,得下田種地,有財叔你做長輩的就體諒下侄兒吧。」
沈有財怒極反笑:「說得好聽,林家的地你也收回?我怕那林婉茹叫你兩聲好哥哥你連租子都不要了!」
「是啊,沈晏!你不能重色輕義啊!」看熱鬧的年輕人起鬨道。這沈秀才長得俊秀白淨,在滿是皮膚黝黑的莊稼漢子裡根本就是鶴立雞群,平時又仗著自己是秀才有幾分墨水對其他人不假顏色,偏偏村里最好看的姑娘對他青睞有加,整天哥哥長哥哥短地叫,真是醋死了他們。
顧長封擔心地看了眼沈硯北,沈硯北面不改色:「有財叔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彼時男未婚女未嫁,侄兒我年少慕艾,不免憐香惜玉,的確是對林姑娘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