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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小姐國色天香, 這醜八怪是她的兄長?怎麼可能!」
「古人云龍生九子各有不同, 誠不欺我!」
「有人貌美如花,有人丑若無鹽, 說的莫不是這兄妹倆?」
匯聚眾人或讚賞或傾慕的目光於一身的女子柔柔一笑,如嬌花綻放令人失神, 而女子身旁面孔稜角分明如同漢子般剛毅的年輕人拳頭悄然握緊, 低頭無言。察覺年輕人窘態的女子笑得更加嬌媚, 那纖纖素手一抬, 摘了朵花別在如瀑的秀髮上, 襯著那如畫的眉眼端得是人比花嬌。
隨著女子貌美無雙, 芳名遠播的是其兄長身高八尺、虎背熊腰粗鄙不堪的流言四傳,年輕人每每上街便會被人指指點點評頭論足。
「你就別出去了, 免得丟盡了我們顧家的臉!」女人當著下人的面罰冷斥, 毫不留情地他禁足。
獨居一院的年輕人日漸沉默, 整日整夜地練習拳腳功夫,常常隻身一人坐在荒野小河邊發呆。
畫面再一轉,是一條崎嶇的山道,幾個窮凶極惡的歹徒對一輛裝飾豪華的馬車緊追不捨。
女子驚懼的尖叫、兵器相交的鏗鏘聲、受驚馬匹的嘶吼在耳邊不斷迴響,突然胸口一陣劇痛襲來,青年整個人飛出山崖!
身體瞬間失重,心跳幾乎停止跳動,那種被死亡籠罩的恐懼伴隨著耳邊呼嘯的風聲排山倒海般湧上心頭——
「呼呼……」滿頭大汗的顧封猛地驚坐起身。
「長封!」沈硯北驚喜地摟住他,不斷親吻他臉側,心有餘悸地道:「你流了好多血……」那石頭的尖角把顧長封的後腦勺戳了個洞,流了他滿手的血。
顧長封怔了怔,反手死死地摟住沈硯北,那力道之大,似要把他融入骨血。
沈硯北冷抽一口氣,發覺青年面色惶然,便捧住他的臉吻上那發白的唇,邊親吻邊柔聲安撫:「沒事了長封,沒事的……」
「硯北……」顧長封眨了眨酸澀的眼,張開唇迎他進去。那神態熱切得讓沈硯北皺眉。
青年難得的主動,可惜情緒不太對勁。沈硯北心疼得要死,低哄道:「哪裡不舒服和我說,不要憋在心裡。」顧長峰不是一個柔弱的人,他還沒見過顧長封如此失態的時候。
「我……」顧長封喉嚨啞澀,「我剛才看到了我的記憶……」
沈硯北喜出望外:「你想起來了?」
顧長封點頭又搖搖頭,眼神有些茫然。那是他的記憶,畫面里的男人女人和女子看樣子都是他的家人,可是……
那些畫面隱含的孤寂苦楚讓他心裡堵得慌,他的內心十分牴觸這一段記憶,他並不想想起來!
看顧長封眉頭緊鎖,沉默不語,沈硯北撩開他額前的碎發,直直望進他眼裡:「怎麼了?不高興?」
顧長封握住他的手,聲音有些抖:「如果我一直都想不起來……」
「那又有什麼關係呢?」沈硯北神色認真,「你只要知道你是我沈硯北的夫郎就好,其他的你不高興就不要去想。」
顧長封重重地「嗯」了聲,心裡的石頭落地,心中的鬱氣也消了大半。
「有沒感覺哪裡不舒服?頭痛不痛?」顧長封頭上纏了一圈繃帶,沈硯北覺得那白色十分礙眼。
「還好。只是皮肉傷,你不用擔心。」挨了黑熊一爪子,他受了些輕傷,但只要運功好好調息幾日就無大礙,至於頭部的傷,養上一段時日就好。
沈硯北沒信他的話,把熬好撇了油的雞湯端過來:「把湯喝了好好休息。」
怕沈硯北又像之前那樣什麼活也不讓他干,顧長封忙道:「我真的沒事。」
沈硯北眉峰蹙起,二話不說,自己喝了一口湯然後捏住顧長封的下巴直接堵住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