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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開打的那天,柳酒帶著全員在城門外,看著城樓上的於宏說道「要不現在投降算了,就像六年前那樣,反正你都在我手下投降過一次了,也不差這一次」
於宏呸了一聲,「當年你們是怎麼贏的大家都心知肚明,這次可與之前不同想要投降下輩子吧」
柳酒見他還急了,繼續說道「本將可能還真沒有你身旁那大王子清楚當年是怎麼贏的,要不大王子您給我們詳細說說?」此話一出引得士兵哈哈大笑,還真沒有比甘青更清楚的了。
甘青被話一激差點就要點火開戰,於宏趕忙拉了他一把,衝著底下說道「柳將軍認為我們資陽國會打無準備之仗麼?我們既然能在你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攻下兩城,又怎麼會一點餘地都沒有的站在這等著你們打呢?」
話說出口,不光士兵認為還能贏外,就連甘青都有些不確定的小聲問了一句「那我們餘地在哪?」
於宏看著眼前這位大殿下,這就是以前自己下定決心要輔佐的君主麼?
蔣柯凝抬頭一直盯著甘青,自打解凍開戰以來,但凡在戰場上遇到了甘青都是追著他打,起初甘青還會反抗一下,但久而久之看到自己就會躲後來乾脆不在戰場上碰面,此時終於又對上了,便一直盯著他看。
甘青只要一低頭就能看到那束視線,還想裝作沒發現,但那視線就像粘在了自己身上一樣,怎麼無視都沒用,餘光看到甘賀青站在旁邊便往他那邊挪了挪,用他擋住了視線。
蔣柯凝還是自打除夕那一晚不歡而散後第一次好好的看他,這是自己最後一次好好看他了吧,仗打完了與他之間便再無瓜葛了吧
甘賀青自然也是感受了那視線,低頭去尋就看到那人,她真的很合適軍裝,整個人英氣的很,自信又張揚的樣子讓人心跳的不停。
柳酒也沒跟他再費口舌,一聲令下最後一場戰爭打響了。
衝鋒的吶喊聲,刺入身體的血肉聲,箭矢劃破空氣的聲,火器的硝煙瀰漫天空,血流出的血腥味惹人刺鼻,前派倒下的士兵馬上就會有後排的士兵補上,曠野上屍體堆積如山,分不清是敵是友,臉上滿是鮮血的士兵,毫不畏懼前面的死亡,手裡帶血的兵刃不停的揮舞,不知是哪個瞬間自己就倒下了。
廝殺的聲音與金戈交鳴聲響徹天地,遍地都是鮮血和屍體,空氣里也都是令人作嘔的血腥氣,令人不自覺的汗毛豎起。
蔣柯凝不知道自己到底打了多久,可能是一天,也可能是好幾天,身上的武器就只剩下了手中的劍,咽了口唾液,只覺得嗓子要被唾液拉開了,身體上已經有了很多傷口,有的已經感覺不到了而有的甚至還能感覺到正在流血,整個右臂都是抖的就連武器都要拿不住了,眼中的世界是鮮血的顏色,就連那大地似乎也都是紅色,和魏聲的比賽也不在乎輸贏了,轉頭看向魏聲發現他的狀態也和自己差不多不自覺的笑了,這時右側小兵突然出現,將劍捅入他的身體後自己再也堅持不住,一個踉蹌右膝跪地,蔣柯凝知道自己隨時都有可能會暈過去,早就到了身體的上限,但還是選擇繼續拼殺,誰都是在挑戰極限,誰都沒有離開,那麼自己也不能離開,因為這仗不能輸,午朝絕不可以輸。
蔣柯凝雙手按住劍柄支撐著自己起身,這一起身就看到了百米開外側面對自己的甘青,他自己一人站在那,就像羅然走的那天一樣,不知所措看起來無辜極了,他就是用這副樣子騙得那老國王將王位傳給他的麼,明明什麼都做不好但就有讓那老國王心疼的本領,不是,怎麼覺得他這麼會晃啊,是他在晃還是大地在晃,怎麼自己看誰都是重影的。
但並沒多想拔出插在地上的劍咬著牙就沖了過去。
此時甘賀青就在她正對面,她背對城牆而自己面對城牆,同時自己的身體也是不容樂觀,傷口流血頭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