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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寂靜的夜,野稚單獨一個人提著兩個大大的袋子走在回家的路上。 計程車剛開到小區附近就拋錨了,不巧司機修理技術又不太過關,野稚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有些鬱悶,便主動提出來自己走回去就可以了。 不算很長的一段路,因為陡陡的坡顯得格外漫長。 野稚憋足了一口氣走到家門口的時候,放在包包口袋裡的手機剛好響起來。 她放下袋子,顧不上吹一吹勒紅的手指,慌忙翻開背包把手機拿出來。 「喂,到家沒有?」 平靜冷淡的女聲從電話那頭傳過來,稍微有些失真,仿佛能聽見一絲絲根本不會存在的慌張。 野稚撐著酸軟的膝蓋,忍不住彎下腰慢慢坐到了家門口的台階上,吸了一口氣平復呼吸,軟著聲音回答:「剛到,你要過來吃飯嗎?」 話是這樣說,但是野稚知道對方今天是絕不可能再來了。 而且,就今晚的情況來看,說不定傅梨開還有點兒生氣自己出現得不是時候呢。 剛把梁孟夏送回家的傅總裁聽著小情人兒急迫中帶著有些顫巍巍的語氣,心頭那塊大石頭頓時放了下來。 她是假慌張,野稚確實真心慌。 傅梨開搖下車窗,將燃了一半的香菸往外抖了抖灰,眉眼涼薄地調戲:「不是剛見過,就那麼想我?」 意料之中,野稚柔軟的話馬上就傳了過來。 「想呀,我這兒能看見很多星星,但是都沒有你好看。」 累得滿臉紅撲撲的女孩兒,狼狽地坐在家門口,捧著手機放在膝蓋上,一邊看著滿天的繁星一邊無師自通地說著撩人的情話。 傅梨開心頭一軟,嘴角不自覺地翹了起來,又迅速地拉平,語氣冷靜。 「別那麼纏人,我最近忙,你自己在家聽話點,過段時間再去看你。」 野稚:「是公司很忙嗎?注意身體別生病了。」 傅梨開沉默了一下,想起來自己剛才還答應了梁孟夏下周一起去愛琴海潛水,嘴裡隨意應了一句。 「知道了,先這樣吧,我還有事。」 「我,額……好吧」 還沒來得及叮囑對方天氣涼了注意多加件衣服,野稚無奈地看著又被掛斷的電話,通話時間兩分二十七秒,連時間都不是個整數。 腰很酸,腿很痛,頭也很暈。 習習的晚風從旁邊的花叢吹來,野稚握著手輕輕地吹了吹,她的手很白,細幼的手指上卻留下了一圈圈的紅痕,幾乎深刻見骨。 此時已是晚上了,璀璨的星光在空中閃爍,連接出一條條星河。 野稚靠著門口坐著,滿臉單純又嚮往著看著這片星空,就像是曾經也有人陪伴著她這樣看過一樣。 她就這樣安靜地看著,打開了手機,點開粉色的app,戳了戳那個滿眼笑意的漂亮女人,然後說著親昵的話。 「真漂亮啊,可惜只有我一個人看見。」 五分鐘後,野稚的朋友圈更新了一條動態,過了很久,才被唯一可見的好友看見。 傅梨開放下手裡的鋼筆,點開那張漂亮的星空圖,再盯著看了幾眼配文後面的幾個顏文字,心裡難得升起了一秒鐘的愧疚,伸手按下桌上的電話,將還在加班的陳然叫了進來。 「明天讓底下負責人把風悅最新一季的衣服按照野稚的尺寸各送一套過去。」 陳然:「好的,我讓人明天下午就送過去。」 傅梨開點點頭,想了想上次在野稚那兒沒吃上的那頓午飯又改口道:「算了你親自送過去吧,順便去林青一那兒訂一桌法國菜也送過去,我晚上過去吃。」 「好。」 - 第二天下午,野稚是被催命一樣不斷響起的手機鈴聲強制叫醒的。 昨夜著涼又受累,她一晚上都是在混混沌沌和無法解決的高熱中度過的,退燒貼和退燒藥沒能讓人好受點,反而來勢洶洶。 頭重腳輕的野稚神志不清地看了一眼屏幕,愣是沒看的清是誰的電話,只好迷迷糊糊地靠在枕頭上按著額頭的退燒貼接了起來。 「餵?」 此時,站在別墅門口,已經按了五遍門鈴還是沒人開門所以只能打電話的陳然臉色平和,絲毫沒有半點的不悅。 「野稚小姐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