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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立輝帶著他往人行街走去，此刻的夜市已經熱鬧起來，店鋪里的老闆吆喝著自己的產品多好多好，其實是在大米上雕畫，價格十分昂貴，真要買回去又覺得沒用，有流浪歌手在街邊賣藝，周圍聚集了不少聽眾，有口腔醫院在坐診，幾位老人站在那跟醫生諮詢。

簡易鋪兩邊是擺地攤的，某家賣男裝的老闆站在椅子上，拿著一個小喇叭吆喝著品牌清倉處理，全部三十一件，已經吸引了很多顧客圍觀，但湊近一看就發現衣服質地一般，款式走歐美風，歐美人穿有一股隨意的感覺，但普通人一試，就給人一股20元包郵的質感。

由於工作沒多久，加上到手的工資都用來交房租水電等就沒有剩餘，方立輝對地攤貨就有興趣，但他吃過便宜的虧，尤其是服裝上，質地不好的洗兩次就縮水掉色變得當抹布都嫌不吸水，因而對於商家歇斯底里叫囂著路過不買吃大虧的廣告詞也不心動，只是帶著盛言默隨便逛逛。

路過某家有名的茶飲店又去買飲品，畢竟走半天又是夏天，熱啊，不喝飲品怎麼受得了，他抬頭問盛言默，&ldo;你想喝什麼，我去買。&rdo;

盛言默愣了一下，旋即說道，&ldo;綠茶。&rdo;

&ldo;好，你等會。&rdo;說著，方立輝就排隊買飲品，但這家店的生意太好了，等排到他的時候沒有綠茶了，他只能買到兩杯香芋奶茶，但盛言默說要綠茶，他卻買了可能他不喜歡的奶茶，這令方立輝又陷入一陣低氣壓，連內心裡的惡魔龜都不開心地撇嘴：排那麼久還沒有。

&ldo;不好意思，已經沒有綠茶了。&rdo;他滿臉歉意地跟盛言默說。

盛言默接過奶茶，淡淡一笑，&ldo;謝謝，奶茶我也喜歡。&rdo;

方立輝一下子心跳加速，臉頰還莫名的發燙，這讓他感到非常的尷尬，連忙拿著奶茶疾速前行，不知何時爬出來的惡魔龜搖著頭說：傻瓜，說的是奶茶，你臉紅什麼勁！他沒有臉紅，只是盛言默那句話讓處於緊張狀態的他放鬆下來，還有一種完成任務被表揚的錯覺。

要知道同居那段時期看盛言默對吃的萬般挑剔，就覺得他要什麼都得滿足，不然會被他冰冷的目光掃she一番，可沒有買到他要的奶茶，盛言默也沒有責怪，他轉過頭望向盛言默，發現盛言默跟在自己身邊，一張絕色的臉上沒有表情，只有斑駁的光線落在臉上留下的陰影，注意到他的視線就望向他。

四目交接里，方立輝就像突然遇到暗戀的女生一般避開，過快的動作又讓他覺得丟臉，警告自己面對盛言默時要像成熟男人一般穩重，可身體總是不配合意志，難道潛意識裡他就是一個容易慌亂的人，內心裡的惡魔龜不客氣地閉著眼點頭，方立輝的臉登時就垮了。

盛言默的聲音在身邊響起，&ldo;在想什麼？&rdo;

&ldo;沒什麼。&rdo;方立輝搖了搖頭，看著前面的小商販說，&ldo;夜市是這樣的，你會不會覺得無趣？&rdo;

盛言默神色平靜地說，&ldo;不會。&rdo;

方立輝的心情放鬆了一些，&ldo;你以前逛過嗎？&rdo;

&ldo;沒有，我回國沒多久。&rdo;

方立輝回想起他曾對小烏龜說回國沒多久，現在又這麼說就是沒有說謊，他為這樣的發現而感到竊喜，又問，&ldo;以前都待在國外？&rdo;

&ldo;小時候回來過。&rdo;

&ldo;國內的變化在你看來很大吧？&rdo;

&ldo;有些地方已經認不出。&rdo;

晚風吹，兩人走在人來人往的夜市，像朋友一樣簡單地聊著，盛言默話不多，不像他話多，問一句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