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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縈繞著淡淡的木質琥珀香調。
姚陌上前隔開齊遠聲和其他女人們。
「姐妹們這我表弟,還沒成年呢,第一次來這玩,大家悠著點,別欺負新人啊。」
她煞有其事地一手搭他肩上,眨了眨眼。
「真的假的?」
「你這叫截胡!」
「你們覺得他長得帥嗎?」姚陌一派篤定地指了指他,指尖最終朝向自己,「我長得美嗎?不覺得我們長得很像嗎?」
這角度背光,能看清個鬼。
「但是……」
質疑是一方面,大家畢竟是老油條,見齊遠聲不動聲色,凝神望著姚陌。便也知道今晚的邂逅涼涼了。
「fiona你和edward之間斷乾淨了?就敢肖想小鮮肉。」
如果沒記錯,edward是個法國人,姚陌心說難怪上次去巴黎感覺法國人的英語口音有點熟悉。
熟悉的連讀和不容易聽懂。
fiona臉一僵,拉著另一同伴走了。
姚陌仰臉淺笑了下。
齊遠聲應當回一句「謝謝」。
但他屁股像被惡作劇黏在了高腳椅上,那妖孽順便還施法黏住了他的上下唇。
姚陌不以為意,完成解救爛桃花纏身的弟弟的任務,在一旁高腳椅坐下,與侍應生熟稔交談。
似乎齊遠聲與清風明月無異。
其實他窘迫的模樣讓姚陌想起了自己第一次進酒吧的場景。
她還不如他,是從踏進酒吧開始就畏畏縮縮,又新奇又無所適從,表面鎮定,眼底透露了新手的身份。
現在儼然成了老油條。
姚陌點了一杯長島冰茶,侍應生擦著笛形啤酒杯,笑著調侃,眼神直盯她的唇:「姚姐得有一個月沒來啦!」
「工作忙。」
齊遠聲與妖孽鬥法半晌,終於可以自由活動。他伸展拳頭,張嘴灌幾口怪味道水,一杯見底,扭頭見她一人獨酌。
手心微潮,拿紙巾蹭了蹭。
過一會兒,他忸怩開口:「又見面了。謝謝你。」
嗓音帶著少年人特有的清澈。
姚陌抬眼。
在昏暗燈光下盯了四五秒。
轉回頭,「是你啊。」
她沒想到兩人還有再見面的一天。收回視線後又望了一眼,見對方目光灼灼,甚至帶著點笨拙。
「還在兼職嗎?」
「不、不在了。學業忙。」
也難怪那些人招惹。
學弟取下安全帽後五官的優勢全被凸顯。剪著寸頭,很是清朗。窄窄的雙眼皮,眼睛亮而清澈。
明明幹過很苦的活,卻有一張沒承受過生活重壓的臉。
他搭在吧檯的手肘虬結有力,隨著她的視線,肌肉還鼓了鼓。
「成年了嗎?」姚陌問。
其實,她今晚是不抗拒一場艷遇的。受傷的人有權利哭,姚陌暫時哭不出來,可以選擇放縱。
這顯得她方才的幫助別有用心,更可能打碎外賣小學弟一片純良的送水記憶。
但是誰叫學弟主動湊上前了呢。
齊遠聲點頭,過兩秒補充:「我20了。」
姚陌笑,紅唇抿一小口酒,難以捉摸的回一句:「喜歡看電影嗎?」
「喜歡,我以前是話劇社的。」
他盯著自個兒膝蓋笑了兩聲,擰過頭滿臉認真。
「現在呢?」
齊遠聲認真瞧她兩眼。
姚陌來be ice前換了個口紅色號。晦暗燈光下黑髮烏眉,紅唇如火燒火燎,很有視覺上的衝擊力。
他們明明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