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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嬷嬷亲自给大爷做的。嬷嬷一手好面食,就是府里的厨子也比不得。”
善保微微讶意,他跟这老太太不大合适呀,今儿怎么上赶着巴结他了?填饱肚子,善保也有了精神说话儿,客气道,“真是麻烦嬷嬷,您操劳一辈子了,有什么事儿吩咐他们去做就得了。为着我的口腹之欲,再累着您,我心里怪过意不去的。”
郑嬷嬷很为自己以前的眼拙短见自责,沉声道,“老奴是哪个牌位的人,哪说累?能伺候大爷是奴婢的本份。听到小子们回来报喜,奴婢正陪太太说话儿,心里也很为大爷高兴。一碗面而已,奴婢还做得动。”
董鄂氏笑看郑嬷嬷,“不只你爱吃,连你叔叔都爱吃嬷嬷做的面。”
郑嬷嬷望着董鄂氏一笑,感情不言而喻,叹道,“这许多年,奴婢也老了。”
善保摸摸鼻子,算了,各人有各人的情谊。自个儿又不是万人迷,要求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就过分了,起身笑道,“婶婶、嬷嬷稍坐,我去瞧瞧先生,估计他在等我呢。”
董鄂氏点头,“很是应该。去吧。我已经叫人传话给余先生,说你在吃饭呢。”
余子澄听善保说完陛见的事,感叹道,“大善,大善。”
君保也很满足,虽不是状元,探花也了不得啊。
带着善保到祠堂,给兄长上香。心里念叨,“大哥,你放心吧,善保已经长大了,中探花了……嗳,其实本来状元是咱家的……谁叫那起子汉人多事儿呢,硬是把咱善保的状元给抢了,您在天有灵多给那起子小人托俩梦,告诉他们,你在地下都知道了,等着他们去说道儿说道儿呢……我一定给咱善保儿娶个好媳妇儿……传宗接代……做媒的太多了,可愁死弟弟……”
接下来就是传胪大典。
仍是得起早。
古人的生活状态无比的健康哪。迎着早晨的凉风,善保感慨一句。
一甲尘埃落定,虽然金榜未出,不过禁不住小道消息传得快。拿善保来说,昨儿晚上就有亲戚打着灯笼去他家送礼贺喜的。
善保到得不早不晚,太和殿前已来了些人。
君保特意先善保一步进去,他是朝官儿,还是要避嫌。
刘统勋、刘纶、纪晓岚、他他拉。林卓这四位考官身边儿都围满了人,善保笑悠悠的凑过去,请安,“老师早。”
“哟,善保来了。”刘统勋笑呵呵的,很是满意的对善保颌首致意,虚手扶起,“不必多礼,今儿是你们的好日子,老夫该跟你们道喜的。”
善保笑道,“都是老师的栽培。”
董诰、余宣达也过来跟善保打招呼,对于善保主动将“状元”“榜眼”相让,他们都存了好感。
状元、榜眼、探花儿都挺忙的,名次已出,竞争关系不复存在,于是大家都和气的互相认识过,培养一下人际关系,兴许日后用得着。
“雅伦兄,……”董诰,字雅伦。
“嗳呀,乐山兄,你也是常州人氏啊,巧了巧了……”余宣达,字乐山。
听着别人客套,善保忽然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没字。
古人取名比较复杂,生下来随便取个“大宝”“六喜”之类的小名儿先叫着,进学时由父祖赐大名,待成年后,师长谁的再赠字号。
如今人与人交往,平辈、同僚或者长辈对晚辈,多称其字,以示亲近。
善保年纪小,没到取字的时候,这些日子,又忙着坐牢打官司、申冤养伤、为“状元”糟心,连君保、余子澄都跟着着急上火,竟然都没想来,善保还、没字呢。
不过,还好,他年纪小,大家都还不熟,也没人说啥。
今天,最出风头的是新进士,最累的是礼部诸人。
礼部尚书他他拉。林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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