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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收买我吗?现在被你收买了,还问东问西,烦不烦?”
“是啊,那会儿你瘦不打唧跟小鸡崽儿似的,后头还护着个更小的福保。我就想,你们兄弟这个时候都不离不弃,你定是个情长的人。”福康安声音很轻,带着一种淡淡的温情,善保笑,“就这样,你就给我家送东西啊。”
“嗯,明明抠门儿的很,还要在我跟前充大方。记得我买只鹦鹉,还是跟你借的银子,后来也没还,你记不记的?”
“还了三十两,还差七十两。”善保一辈子都忘不了。
福康安乐了,“记得真清楚。”
“你以为银子是大风刮来的?七十两呢,够我吃半年了。”善保斜福康安一眼,“家里金山银山的,倒贪我这点儿小钱儿,还有脸说呢。”
“现在还敢跟我油嘴滑舌,”福康安搂着善保躺在自个儿臂弯,“我前脚送你东西,后脚你就有了银子,还敢跟我装蒜?”
善保推开福康安,规矩的坐好,抚平衣襟上的褶皱,既不羞也不愧,大大方方的承认,“你早知道啦?”
“猜也猜的到。”
奸鬼!
亏老子还当你是冤大头呢。
不承想被耍了。
大奸鬼!
善保气哄哄的回家,夜里诅咒福康安一百次。
善保的定力倒让乾隆另眼相待。
不急不躁,从细微处入手,将重华宫打理的妥妥当当,还替福康安把老佛爷哄的乐乐呵呵。
就是乾隆,吃人嘴软,也得承认善保挺有一手儿,如果善保不做探花儿,完全可以成为一代名厨。
乾隆对福康安也很满意,叫一只猴子坐下来听政,并不容易。
乾隆还得时时做此提醒,“你屁股底下长钉子了?”
福康安道,“倒没长钉子,腰酸的很。”
“小路子,中午叫御膳房给七阿哥烧一味鹿鞭。”
“不,不用,我好了,不酸了。”福康安忙道,要是叫人知道他吃鹿鞭,多丢脸。还得以为他肾虚呢。
“不酸就坐正了。”乾隆瞪福康安一眼。
。 一时,有小太监过来报喜,“回万岁爷,重华宫过来禀报,两位格格有喜了。”
乾隆精神一震,朱笔一丢,推开面前的奏章,哈哈大笑,“是吗?赏,重重的赏!今儿是哪个御医请的脉?”
“是王太医。”
“赏王太医五十两银子。”
小太监欢天喜地的去了,乾隆做祖父的比将要做阿玛的那一位更加兴奋,拍一拍福康安的脊背,“不错不错,挺能干!朕这里还有三宝酒,一会儿着小路子给你送去。哦,再指两个格格给你吧。身边儿总得有人伺候。”
乾隆搓搓手,来回踱几步,对福康安道,“这些奏章,你代朕先批了,朕给太后报喜去。”
乾隆腿脚俐落的走了,福康安对着皇阿玛的背影伸了伸手,想说,是我家小妾有孕吧?是我要做阿玛吧?报喜该由我去吧?
福康安一肚子的唠骚,结果屁都没敢放一个,老老实实的做苦力。
乾隆因重华宫有后,跟老太后俩人儿越说越乐呵,母子俩中午一道用了膳,太后也没忘了功臣福康安。想要叫福康安一道过来,乾隆道,“朕让他在乾清宫学着批奏章呢,不用叫他了,奏章不少,估摸着得到下晌午呢。”
太后笑睨儿子一眼,“皇帝倒是会偷闲了?”
“儿臣正好抽出空来陪额娘说话儿。”乾隆仿若年轻十岁,笑道,“永琪永瑢做兄长的,倒被福康安赶在了前头。”
善保给福康安出的主意:第一,老实做人;第二,赶快生子。
福康安不负所望,俩侍妾停药后,马上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