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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皇城各部也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静。无数双躲在窗棂门后的眼睛看看受刑的胡兰达后,随即转到了那个负手而立,一身青布常服的七品太乐丞身上。
“二十三,二十四……”正当唐离数到“二十六”时,一块带血的皮肉随着扬起的水火棍“啪”的一声跌落在他脚前。
唐离面带厌恶之色退后一步,却撞在了另一个人身上,扭头看去却是牙疼般正吸着嘴的杨芋钊。
“你不在户部办差,跑这儿来凑什么热闹!”眼前的场面太过于血腥,唐离倒也乐得有个人说说话。
“本部堂官都被拘在这里观刑,这厮由如此杀猪般的交换,皇城里谁还有心思办差?区别不过是愚兄走出来看,他们都躲在窗后看罢了。”低声说话之间,杨芋钊又咧了咧嘴,“好家伙,王东台从哪儿找的这四个公人,一棍揭一层肉,手艺真是绝了!在宫城门口上演这么这般虐杀,还真是难得一见。”
“看你一脸兴奋的模样!既然是虐杀,好凑这么近来看?你就不怕心里发糁。”侧身听着身后干挤出来的沙哑的嘶吼,唐离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你还计数呢?说我!”杨芋钊随口顶了一句后,偏开眼睛道:“别情,又这么一出儿,老相爷给你做的面子也是足足的了,胡兰达现在这模样,即便停了杖也照旧是个死。不过多拖几天罢了,这时节可正是你做好人的时候,你便出去叫停,王东台准不准倒无所谓,不也在这些大佬们面前显出你的宽恕之心来。”
闻言,唐离沉吟片刻后摇摇头道:“这事儿面上固然是老岳父为我做脸,往深了看却跟统兵大将杀人立威一样,再者,大虎不死,必遭其噬,没得我上去插个什么?“言之此处,他又嘿然一声冷笑道:”这厮当日上本时,心里还不是恨我不死?“
杨芋钊闻言,目光盯在唐离脸上片刻后,才低声说了一句道:“人都传言别情你睚眦必报,今个儿我才是信的十足。”
“什么睚眦必报?这叫快意恩仇,钱公布我可曾报了?”唐离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还待要说时,却见杨芋钊双眼蓦然一缩,扭头看去时,却见血人一般口中吐着大串儿血沫的胡兰达全身蓦然一阵抽搐后,身子再也不动,而到此时,第三十七棍堪堪打完。
此时的承天门下一片血红,而死在地上的胡兰达也早已成了一滩烂肉,透过血红看去,隐隐可见他背臀间染血的骨碴儿。
胡兰达能叫能动时还好些,及至他成了一堆烂肉后,直让人看着恶心。那四个公人刚刚回报完毕,就有观刑的官员忍不住转身干呕连连。
在一片静默中,公人们拖着胡兰达的尸首离去,而观刑完毕的官员无一人说话沉默着散去,杨芋钊向着唐离丢过一个眼色示意后也转身去了,一时间整个承天门前除了那些值守的御林军士,已是人去楼空。
唐离低头看了片刻后,才抬头向承天门走去,行走之间无比小心的他尽量不使自己的脚上沾染到一丝血迹……
来到宫中教坊司,唐离得知下放乐工已分批出京完毕,少不得温言将王主事等办差属下夸奖了一番,随后他又往杜甫房中呆了片刻,历时近月,【木兰辞】的文本改编业已完成,如今只等金州关关到京后便开始演练。
只不知为何,唐离对王主事等人及杜甫说话时,脑海中常不自然的闪现出那一片殷红的血迹,也因这事扰了他的心思,一待将公事交代完毕,他便再不停留的出宫回府而去。
对胡兰达之死,唐离并没有半分内疚,只是当时的场面太过于血腥,第一次见人活活被虐杀的他忍不住会在事后感到心悸。
回到轩车,唐离取过车中放置的离酒狠狠灌了一大口,任那辛辣的热流淌过肠胃,才觉得心悸好了许多,当下脚踏车板道:“回府!“
马车粼粼直驰唐府,府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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