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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一陽說夏行星帶著蔣嫣上樓了。
霍經時目光微凝。
莫名襲來的不悅讓他加快了腳步。
當看到兩人在一同不大的房間裡湊在一塊小聲說著什麼,心中不愉的指數倏然飆高。
夏行星自然聽得出來對方的不快,莫名其妙。
是介意自己和他的發展對象接觸嗎?
可他特意將門大大方方地開著了啊。
氣氛微妙,霍經時一雙烏沉黑目定定盯在夏行星臉上。
蔣嫣以為是霍經時不喜歡客人踏入他的私人領地,不欲夏行星難作,主動解釋:「是我被蚊子咬了,讓行星來陪我找驅蚊燈。」
霍經時一聽,臉色繃得更不好看了。
行星?
夏行星忽然說:「霍先生,你陪蔣小姐挑吧,我下去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說完便將兩人留在身後,逕自下了樓。
霍經時問蔣嫣:「你們說了什麼?」
蔣嫣凝他幾秒,嫣然一笑:「不告訴你。」
「……」
夏行星把烤得外酥里嫩的牛排剪好放到盤子裡後,剛要端到長桌那頭,就聽到一道高昂激動的聲音從大門外飛進來:「經時哥!你回來了這麼久怎麼也不來看我!」
那聲音歡快得像一隻撲騰的小鳥,在夜裡驚起幾隻蟬雀。
看到來人,夏行星微微一怔,垂下眼瞼。
他不知道霍經時今晚還邀請了這位客人。
好幾個年輕人,為首的那位是一個比他大不了幾歲的男生,一身昂貴的裝扮和眾星捧月的位置都顯示出顯赫的家境和背景。
身後跟著幾個同樣穿得引人注目的男生,都是大學生的模樣。
楊斯不介意霍經時的冷淡,一直圍著他打轉,直到看到正在給眾人切水果倒飲料的夏行星。
楊斯皺起眉驚聲呼叫:「你為什麼在這?!」
陡然提高的聲音又尖又大,毫不掩飾的不滿和排斥,仿佛碰見了什麼不想見的髒東西。
楊斯比夏行星大那麼兩三歲,他從小就討厭夏行星,非常、極其討厭。
討厭他在那幫小孩兒里高人一等的派頭,討厭夏家對他有求必應的寵愛,最討厭他能有經時哥哥一天二十四小時的陪伴,教他算數、畫畫和鋼琴。
他們正式結仇於在一場晚宴上。
十年前的楊斯身高不足以夠到食物桌,路過的霍經時隨手為他拿了一小塊蛋糕,被占有欲極強的夏行星看到,此後處處針對楊斯,讓其他的同齡人孤立、捉弄楊斯。
孩童的惡是天真的惡,純粹的惡,令人生寒的惡,在這種有錢人家的小孩里就更是如此。
這種惡被權勢、錢財和溺寵滋養,在溫床里繁殖生根。
很長一段時間裡,楊斯幾乎被夏行星捉弄到自閉,不敢出門。
爆發是在一次打架中,或者說是單方毆打。
六歲的夏行星故意惹怒當時已相當沉默寡言的楊斯,拿石頭砸破對方的額角,幸好只是皮擦傷,沒有破相。
被霍經時押著去醫院給楊斯道歉的時候,夏行星哭得比楊斯這個病人還大聲。
最後還是霍經時收拾爛攤子,親自給楊家父母道了歉。
出了醫院,一臉怒意的霍經時在前面走得很快,夏行星眼淚汪汪地跟在他身後伸手去牽他的衣角。
「哥哥,你別生氣…嗝…別生氣……」
霍經時「啪」地一聲拍掉他白嫩嫩的手,不輕不重地推了黏在自己身上的人一把,凶道:「你鬧夠了沒有?」
「你才多大,下手就這麼狠?」
他被一個小孩的心狠和毒辣震驚。
夏行星哭得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