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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旁人，既不幫腔，也不認為鄭菀當真會去學一樣&ldo;難登大雅&rdo;的技藝。

&ldo;阿沁，莫要胡鬧。&rdo;

太子將手中瓷盞一擲，&ldo;換一樣。&rdo;

容沁牛脾氣上來，僵著腦袋非是不肯：&ldo;菀娘，你不跳，可是瞧不起舞藝？容妃娘娘乃當世舞藝大家，十年前一曲綠腰舞艷驚四座，得封賞從此常伴聖主左右，莫非你要說，榮妃娘娘亦難登大雅之堂？&rdo;

石舫內頓時鴉雀無聲，人人屏息凝神著看鄭菀如何接招。

反倒是柳二娘子輕輕嘆了口氣：

&ldo;縣主何必，誰都知曉，菀娘不會跳舞，你……得饒人處且饒人罷。&rdo;

&ldo;若菀娘實在不願，不若我來代她一舞？&rdo;

鄭菀笑了聲，這柳二娘子果然與書中所述一般無二。

明面上是為她解圍，實際上卻落實了她&ldo;厭舞&rdo;之名，既彰顯出她未來太子妃的泱泱氣度，又能在太子面前舞一曲，以討個巧。

她柳二娘子，在閨中可是以擅舞出名。

鄭菀覺著，相比較這綿里藏針的柳二娘子，容沁這直來直去的性子，她反倒更歡喜一些。

&ldo;你、你們欺人太甚！&rdo;

容怡亭主不知何時自水榭回來，上了石舫二樓，氣急敗壞地衝來，&ldo;才幾日，那些姐姐妹妹親親密密的話，全成了耳旁風？好，這且不提，你們便由著縣主這般糟踐人，我皇家、皇家何時成了這、這等‐‐&rdo;

她越急，越說不出話來。

從前那些與鄭菀相交甚密的小娘子們個個面色漲紅，窘迫不堪。

&ldo;容怡‐‐&rdo;鄭菀站起，從容走至她身旁，按她坐下，&ldo;莫要為我傷了和氣。&rdo;

容怡抬起頭：&ldo;可‐‐&rdo;

&ldo;無妨。&rdo;

鄭菀拍了拍她肩膀。

容怡不知怎的，心突然跟著安定了下來。

&ldo;我跳。&rdo;

鄭菀從容向前，福身款款一禮。

眾人但見小娘子著翠碧雲錦衣，尺素纖腰、曼曼亭亭，烏髮如瀑、膚光勝雪，端的是儀態風流、天質自然。

這才是世家大族養得出的氣度。

可惜。

可惜了啊。

&ldo;這可怎生是好？方才我等爭執時，舞姬和樂師偷偷跑了。&rdo;

蔣三娘子驚呼道。

&ldo;一驚一乍作甚？&rdo;容沁皺著眉，&ldo;我看他們個個抖得跟只小雞仔似的，就讓他們先退了。&rdo;

&ldo;那菀娘跳舞……便無伴舞、樂師了。&rdo;

鄭菀搖頭：

&ldo;何苦為難他們，不過都是些可憐人罷了，這位郎君，&rdo;她轉過身，看向角落正自斟自飲的崔望，&ldo;可願與我伴奏？&rdo;

便她眸光若春雨遲遲，殷切淒憐，奈何郎心似鐵，崔望搖頭，以沉默推拒。

鄭菀頭一回在郎君面前踢了鐵板，心裡快嘔出一灘血，面上還得保持得體從容的微笑：&ldo;郎君既是不願，便罷了。&rdo;

&ldo;我以清音跳之。&rdo;她福身在一禮，再站直時，面色已經變了，&ldo;舞名，《破陣》。&rdo;

&ldo;《破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