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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點不想。

愛她之人，便該像她阿耶阿娘一般，不論何時何地都無條件站她這邊，即使她殺人放火。

&ldo;崔望……&rdo;

&ldo;鄭菀，莫任性。&rdo;

鄭菀的眼淚又落了出來，她狠狠揩了揩，心想，這世上，果然還是只有阿耶阿娘待她最好。

書遠上前一步，悄悄握住了她的手：

&ldo;莫哭，當不是你想的那樣。&rdo;

他安慰她。

鄭菀沒掙開，心想，連書遠都比她百般討好的那團冰塊強，起碼，書遠願意為了她捨身，一次，兩次，許多次。

崔望看著兩人交握的雙手，抿緊了唇。

整個空間內，不知為何，一下子冷了許多。

凜冽的山風將千霜的裙擺吹了開來，露出一截可怖的殘肢。

她扶著石頭艱難地站了起來，試圖解釋：

&ldo;鄭真人，你誤會真君了……&rdo;

&ldo;有你什麼事兒？&rdo;

鄭菀視線掠過她空落落的左腿，緊了緊。

&ldo;鄭菀，過來。&rdo;

崔望看著鄭菀，眼神凌厲如刀。

鄭菀偏過頭，雙唇緊抿，左手不聲不響地反握住書遠，隔著一層袖袍，能感覺出這個少年修士纖細的手腕。

他這樣的孱弱，卻保護了她許多次；而崔望……

&ldo;喲，這麼熱鬧啊。&rdo;

便在這時，斜刺里一道吊兒郎當的聲音傳來，李司意與明玉兩人深一腳淺一腳地從山隙里邁了出來。

兩人法袍襤褸，也是一副狼狽樣。

&ldo;剛才也不知怎麼回事，我與明玉都破了陣，竟然還冒出一陣幻影。&rdo;

李司意似是看不懂時下緊張的氣氛，嘆了口氣，轉頭問：&ldo;弟媳婦，你看到了嗎？&rdo;

&ldo;請叫我鄭真人，小修士也可。&rdo;

&ldo;……哦。&rdo;

李司意左右看看，再看小師弟白得慘烈的臉色，不禁嘆了口氣，笨嘴拙舌的男人啊，認真相處起來，註定被拋棄的命。

他決定緩解下氣氛。

&ldo;先說說我看到的吧，我的一千零八個紅顏知己同時將我包圍住，&rdo;李司意打了個寒磣，&ldo;真恐怖。&rdo;

明玉喑啞了聲。

&ldo;我看見離微帶著她，&rdo;她指了指鄭菀，&ldo;走了。&rdo;

&ldo;所以……方才是不是有人在解幻境？&rdo;

李司意道，&ldo;就這麼一層餘波，都能把我嚇死了。也不知道這解境之人，究竟碰到了什麼。&rdo;

&ldo;所以，我們看到的，是恐懼。&rdo;

明玉突然道，她向眾人看了一眼，&ldo;是破陣之人，殘存的恐懼。&rdo;

千霜驚訝地看著離微真君，她記得，最後他確實對著一座小屋，站了足足一天光景，再出來時，卻連站都站不穩，而後來……

&ldo;行了，都過去了，還說這些作甚？&rdo;

李司意朝崔望伸手，&ldo;小師弟，你身上治傷的元丹拿來，我們都用光了。&rdo;

崔望默不作聲地看了他一眼，從儲物囊中取出一個玉瓶，給他倒了兩顆，又走到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