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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緩習慣性地拿起酒杯想喝一口, 但被周曉帆阻止, 「你今晚喝的夠多了。」
聽自家媳婦的話, 溫緩果然沒有繼續喝酒, 他拍了拍時寒, 說道:「看得出來,咱們這個言然同學是個主動的人, 但你能保證他會一直這麼主動嗎?就你這麼冷落人家, 就算有如火的熱情, 總有一天也會滅的。」
時寒聞言, 默默握緊拳頭,喝完一杯水, 還是無法平息心裡的鬱悶。
「誰跟你咱家。」時寒嫌棄地說了一句, 拿起桌上的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猛地喝了一大口。
他拿起自己的外套往外走,「我去結帳。」
這還沒走到飯店門口,時寒的腳步都飄了。
「這……時科長能自己一個人走嗎?」袁榕有些擔心地看向時科長離開的方向。
袁薪卻一點也不擔心,「反正摔著磕著碰著了,心疼的也不是我們。你給言然發個信息,剩下的事就不用我們管了。」
袁榕很是乖巧地點了點頭, 拿著手機開始發簡訊。
言然氣沖沖地離開飯店,心里很是窩火,走到奶茶店點了一杯多冰的果茶,降一降心火。
放在口袋裡的手機突然亮屏, 但因為被關靜音,言然根本沒看見袁榕給他發的消息。
時寒走了兩步,突然覺得天旋地轉,但尋著回家的方向,還是找到了坐在花壇邊的言然。
「找到了……」時寒鬆了一口氣,坐在了言然身邊。
言然嚇了一跳,隨即看向時寒的衣服說道:「不是最愛乾淨嗎?花壇邊不乾淨。」
時寒搖了搖頭,「我最愛的不是乾淨,是……」
他「是」了半天沒說出來,看著面前的言然有些迷茫,「言然……你怎麼多了好幾個頭?」
聽到時寒說自己,言然的心跳猛地跳動一下,但聽到他接下來說的話,言然頓時覺得失望又好笑,「你這是在說鬼故事嗎?」
說完,言然伸手就要把時寒拉起來,這傢伙明顯就是喝醉了,明明他離開前時寒一直都是在和白開水,難道時寒還能醉白開水啊?
時寒將自己的手抽回來,很是不情願地說道:「我不回去,你不解氣,我就不回去。」
言然雙手插著腰,擼起袖子看著時寒說道:「你喝醉把腦子丟了?明明是我在生氣,你撒什麼潑?」
聽到言然的罵聲,時寒癟嘴,悶聲問道:「你為什麼一定要知道十二年前的事,過去了就讓它過去不行嗎?」
這還是時寒第一次在自己面前露出委屈的樣子,言然正在氣頭上,顧不得稀奇,「我為什麼在意?還不是因為……」
言然越說越心寒,他開始有點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堅持什麼了。的確,在加入ics的時候,他信心滿滿,覺得自己總有一天能讓時寒相信自己。
可是十二年前,那件事發生以後,時寒不相信他,還毫不猶豫地離開了。
他等了十二年,心里還留了一絲期待,萬一時寒是逼不得已,被迫離開,那他就會繼續相信時寒還是以前那個關心他照顧他的小哥哥。
可是這都什麼年代了,真的想聯繫打電話不行嗎?他留著以前的小靈通到現在,每隔一段時間給它充電,生怕錯過時寒的電話。
可是,杳無音信。
如果不是何霞的案子,時寒應該會繼續躲著他吧!
是啊,從小到大,時寒都覺得他在編故事,應該覺得他煩了吧!
言然低著頭,淚水一直在眼眶裡打轉。
看到言然失落的表情,時寒皺眉,嘗試站起,但立即感覺周遭的事物都在轉。他抓住言然的手,緩慢地站起,面對著言然輕聲說道:「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