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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我是以訓練基地隊長的身份過去勸說,但村委會過來阻止,說我不該管,也不能管。村委會口頭說是會勸誡,但我看到笑笑的時候,她身上仍舊有傷,所以才找了劉臻過來。」
「然後劉隊也失敗了?」言然問道,這樣的案子其實在社會新聞上放過,他能想到劉隊失敗的原因是什麼了,女孩自己不願意說,女孩的家人又在遮掩,所以這個案子查不下去。
周鼎峰點了點頭,感嘆一句:「如果找不到原因,往後我和隊裡的其他人時不時過來一趟,對笑笑施暴的人應該會看在我們的面子上,收斂一點。」
言然默默笑了笑,心裡卻是否認的。這個村子離他們的訓練場不超過兩公里,但傷害笑笑的人沒有一點忌憚,就說明那個人並不害怕。
他不害怕的理由是什麼?有地位?還是有財力?
訓練場不比家裡,他們睡的是大通鋪,分給言然的只有一張鐵床,被褥和衣服。
在這七天裡,言然和訓練基地其他人一樣待遇,嚴格作息。
周鼎峰原以為言然只要不翹文化課,晨起拉練和軍式體育不來也沒關係,但這個年紀輕輕,看起來白白嫩嫩地小伙子從不缺席,也不拖後腿,這倒是挺稀奇的。
訓練營的其他人睡的早,言然沒好意思打擾他們,拿著手機溜出了宿舍,蹲在門口給時寒發消息,「睡了嗎?」
時寒淺眠,為了第一時間收到隊裡的消息,他的手機一直是開機狀態。但聽到特別關心的鈴聲時,他立即睜眼。
「還沒。有事?這幾天過得怎麼樣?明天什麼時候回來?」
「暫時不能回去。」言然回復道。來了這個地方就守這裡的規矩,言然住進宿舍以後,手機就上交了,因為明天離開,所以今晚才拿到手機。
時寒從床上坐起,回了一個「?」。
言然立即發消息解釋道:「我想留在這裡調查一件事,明天我拍幾張照片給你,你抽個空幫我驗傷,可以嗎?」
他的消息剛發過去,時寒的電話就打過來了,言然驚愕,還好他是靜音狀態,沒把別人吵醒。他接聽電話,就聽電話那頭的時寒問道:「你受傷了?」
「不是我。」言然說著,將周隊和他說的事告訴了時寒。
小女孩身上的傷痕到底能不能到達報警的程度,他看不出來,但時寒一定知道。
時寒鬆了一口氣,隨後說道:「這件事李豈不會管的。」
言然應聲:「我知道,我只和你說了,你能抽空幫忙嗎?」
時寒想了想,沒有著急應下,而是說道:「不早了,早點休息,我明天回覆你。」
時寒的話一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看著屏幕上的提醒,言然靠著牆沉思。一直以來,他都認為自己能看到那些不乾淨的東西是一件壞事,在加入ics之前,他都在避免自己和那些東西接觸。
加入ics後,李隊他們都覺得新鮮,但他知道,他們一直沒把自己說的話放在心上。
他看到的東西,只是李隊他們辦案時的參考,又或者是辦案之餘聽個小故事調劑心情。
他要怎麼做才能幫助那個小女孩?以前他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但遇到問題時,他才發現自己的力量有多渺小。「不靠眼睛,我也會看到真相。」言然緊握著拳頭,他想幫忙是因為周隊的請求,但也有其他原因。
誰都有受傷無助的時候,有人能得到幫助,但有的人只能在昏暗深淵裡等待天亮,他不希望這個小女孩做那個等天亮的人。
第二天一早,周鼎峰拿著表格準時出現在宿舍門口,檢查好言然的行李,就能把人放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