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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豈點了點頭,把交給了袁薪。
一路上,時寒一直盯著紙條上的圖案,他總覺得這個形狀很眼熟,但不停回憶卻想不起自己到底在哪裡見到過,對著圖案拍了一張照片發給言然,發信息詢問道:「這個圖案你見到過嗎?我總覺得有種熟悉感,但想不起來是在哪裡看過。」
此時的言然正坐在回鄉下的車上,一旁坐著的方卉憂心地盯著自家兒子的眼睛看,有些自責道:「這叫什麼事兒啊!媽媽好的沒遺傳給你,偏偏你這雙眼睛……小時候有陰陽眼,那是小孩兒陰氣重,可你都成年了,怎麼越來越嚴重了!」
祖上把這個當做看家本事,但他們現在又不需要這些東西了,反而成為了他們的擔憂,原本他們都覺得只是小時候看得見而已,謹慎一些就好,熬過那段時間就沒事了。可是言然是個例外,見鬼的能力不僅沒有消失,現在還出現了其他症狀。
還好這孩子不瞞著她,一回家就和她說了,她現在趕緊帶著言然回鄉下好好問問,他這眼睛到底該怎麼辦。要是沒危險,她任由著小然自己心意,一定她的孩子身處險境,她這個當媽的不能不管了。
「現在我們先回去問問,我們家小然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言岷開著車,看了一眼後視鏡,見自家老婆抓著兒子一直哭,立馬出聲哄道。
言然拍了拍媽媽的手,安撫道:「媽,爸說的對,你別擔心了!總會有辦法的。」
至少他現在的預感不是很差,應該會有轉機的。
方卉嘆了一口氣,一下車踩著高跟鞋的腳步一點也不比兩個男人的步伐慢,近乎是衝進了娘家門,見著自己的媽媽一把抱上去,大哭道:「媽!我們家小然的眼睛出事了!」
見著架勢,言然縮了縮脖子,一旁的言岷早已是一副習慣了的樣子。
外婆聞言,慢吞吞地起身走向言然,探究地看著言然的眼睛,幽幽問了一句:「去醫院看過嗎?」
言然一愣,搖了搖頭,他們家不是玄學嗎?現在也講究進醫院了?
方卉也很意外,趕忙問道:「媽,小然去醫院幹嘛呀!他不能去哪兒!」
她小時候一帶兒子去醫院,回來就得高燒好幾天,所以後來再生病,她要麼是帶兒子去診所看,要麼就是把醫生請到家裡,醫院那種地方,他這個陰陽眼別說進去了,就是在附近轉悠都受影響。
說到這個,言然想起一件事:「我前幾天去過醫院,但不是去看病,拜訪朋友的路上出的意外,我有一段時間處於失控狀態。」
「那就是了!」外婆一邊說著,拿起拐杖往外走,向後招呼了一聲,「跟我走。」
出發前,言然看了一眼老爸,示意把老媽看住,勸說道:「我和外婆去就好了,爸媽,你們就在這兒等消息吧,我們很快就回來。」言父會意,小然他媽媽跟去只會幹著急,他們還是老老實實在這裡等消息吧!
鄉下村子就那麼點大,言然一回來,村子路上遇到一個人都能和他排上輩分,見誰都得喊上一聲伯伯婆婆。
不是所有村子都像袁家村那樣固執,言然外婆家的村子一直想拆遷來著,但奈何地方偏,人家拆遷辦還看不上他們。年輕人不愛待在村子里,現在村里只剩下一些老人家,聚在村裡的敬老院打麻將看電視。
外婆背著手走進敬老院,扯了扯一個正在打麻將的人,說道:「別打麻將了,快點給外孫看看!」
老人很是不樂意地咋舌起身,轉身看向言然,上下打量著他。言然很是禮貌地打了聲招呼:「外公好。」
眼前這個背心大褲衩、不拘小節的老人就是他的外公,承蒙祖上蔭蔽,外公年輕的時候也是個道士,和外婆結婚了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