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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寒語塞,說了句:「這不一樣。」說完,他打開車門下了車往齊棟的家方向走去,李豈看著他的背影一愣,趕忙跟了上去。白天齊棟對他們的態度非常不好,和晚上對待妻子完全是兩個人一般,時寒大晚上去打擾人家,不怕給欺負?
時寒緩步走到齊棟門前,沒多猶豫敲響了大門。
齊棟很是疑惑地走出廁所,擦掉手上洗衣服的水,往門邊走時問道:「誰啊?」
他打開門,只見門外站著的人是白天的警察,立即皺緊了眉頭,嫌棄之意溢於言表,「你們怎麼還找到我家了?有完沒完?」
他說著就要關門,時寒伸手攔住了門,解釋自己的來意,他指了指齊棟的腳,說道:「我想看看你腿上的傷,沒有惡意。」
齊棟疑惑的看著站在門口的兩個人,「你怎麼知道我受傷了?傷好的差不多了,不勞煩你們擔心,警察同志還是早點回去查案子吧,別老找老百姓不痛快!」
「老齊,人家同志也是好心,你好好說話。」床上的齊棟妻子緩聲說道,「警察同志要不進來說話吧,馬上就秋天了,外邊吹冷風,別著涼了。」
聽見老婆都說話了,齊棟雖然不情願,還是放兩人進了屋子,隨手倒了兩杯水放在桌上,冷聲問道:「你們還想問什麼趕緊問,早點問完早點離開。」
時寒也是這麼覺得的,於是說道:「請問你的腿是什麼時候受傷的?」
齊棟沉默良久,隨後說道:「不記得了,下樓梯的時候崴到了。」
「老齊!」齊棟的妻子輕喊了一聲,她知道自己丈夫說了假話,於是說道:「別妨礙警察同志辦案了,實話實說吧!我丈夫和郭越是同一天受傷的,郭越被塔吊勾起來後又往下掉,是我丈夫接住了他,這才把腳給崴了。」
「難怪。」時寒喃喃自語道。在屍檢時他就有些奇怪,按照搜集來的證據,郭越疲勞過度倒地,身上受的傷應該遠不止這一些磕碰傷才對,原來是有人接住了他。
「有看醫生嗎?」時寒繼續問道。
齊棟還是一張臭臉,但還是比之前配合了一些,搖頭說道:「哪來的錢看醫生,我就去街頭正骨店揉了一會,沒什麼大事。」李豈聽聞,暗自記下,等會離開時,他再去正骨店問一問,再調取這條街的監控,就能知道齊棟有沒有說謊了。
「還有,關於你們工人工資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張紙條你們認識嗎?」李豈說著,將工人休息室衣櫃頂上找到的紙條遞給齊棟。
齊棟看了一眼,點了點頭,說道:「這張紙很早就有了,大概有兩三個月……應該是兩個月前的十三號,那天正好有水泥車進來,發這個小紙條的就是趁工地大門開的時候溜進來的,把這個紙條到處撒,他跑得很快,那些保安還一直沒抓到他,他就已經溜出去了。工人工資嘛……」
說到這個,齊棟還有些猶豫,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遂嘆了一口氣,「一有事,他們全都在罵包工頭,可是上頭不給錢,我能有什麼辦法?好在撥通了這個電話,核對好了信息,對方真的打了錢過來,我還以為是詐騙消息,但對方什麼都不要,就對了名字和工號,要不是有這筆錢,我老婆這兩個月的藥我都買不起了。」
「你是兩個月前打的電話?」李豈再次核對時間信息。
見齊棟點了點頭,李豈緊抿著唇陷入了沉默,他看著紙條上的一串號碼,突然有了一個想法,問道:「你可不可以再打一次這個號碼?」
齊棟立即變了臉色,反問道:「怎麼?你是不相信我說的了?」
李豈連忙否認,「我們試過打這個電話,打不通。可能是對方有你們的手機號,你們能打通,可不可以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