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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豈搖了搖頭,「我們審問了文紅,她表示自己並不知道兒子的想法,目前高憲尚在國外,一旦將嫌疑鎖定在他的身上,上級會幫我們申請跨國逮捕令。」
李豈說完自己手頭上的線索,看向了座下的其他人,溫緩將交疊的雙腿一放,起身向李豈走去,兩人默契地擊了個掌後,李豈坐下,換溫緩講話。
溫緩看了看手上的清單,他拿到的都是物證的照片,並沒有實物,所以只能對著照片闡述,「我們向來看兇手的動機,兇手將死者分屍,這是對死者有極大痛恨的表現,但兇手其後又將死者重新縫合再擺好,在我看來似乎有些生硬,並且有些……」
溫緩說著,突然一頓,措辭之後再言:「有些炫技。」
「兇手不慌不忙地分割屍體再縫合,表示兇手根本不害怕死者,反而他很享受這個過程,但我們到達現場時,死者的面部卻被蓋住,此時的兇手對死者卻是十分愧疚的,這樣的感情充斥著矛盾。」
聽到溫緩的話,李豈想了想,問道:「兩個人?」
溫緩遲疑地搖了搖頭,「在心理學上,這樣的現象在一個人身體裡也不是沒有出現過,但我們能肯定的是,兇手對死者下手一定是存在原因的,這是有預謀的殺人。」
隨後,他拿出了工地門口的照片,「判定兇手和死者有聯繫還有其他原因。兇手將死者的照片貼在門上,我將這樣的行為認為是在示威,他在向誰示威?他又將死者貪下的錢放在了工地門口,意圖很明顯,這些錢是拖欠工人的,他是在替死者還債。兇手在作案時,摻雜了非常多的感情,他和死者時間到底發生過什麼,這是我們接下來要查的線索。」
物證科的門突然被打開,袁薪敲了敲停屍房的門,沒過多久朱寞就小跑過來開門。
「給你老師拿去。」袁薪將報告遞給朱寞。
「謝謝袁科長!」朱寞說完,關上停屍間的門,小跑又回到了驗屍間,只見他的老師還站在鐵床前發呆,他將毒檢報告交給老師時,他才有動靜。
時寒脫下手套,翻看報告,低眉想了想,看向外頭問道:「他們在開會了?」
朱寞點頭,「嗯,李隊好像在等我們。」
「嗯。」時寒又看了一眼並閉著眼的高敬業,低聲問道:「你和兇手到底是什麼關係,他至於這麼恨你,將你以這種方式殺死?」
可是現在的高敬業已經無法作出回答,驗屍間陷入短暫的沉默,時寒以走出驗屍間的關門聲終結了寂靜,簡單的換洗之後走到辦公區,將屍檢記錄遞給李豈後,坐在了言然身邊。
前面的死亡記錄李豈都還能接受,但看到「死者被肢解時仍有生前反應」時,表示了極大的疑惑,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看著時寒問道:「所以你的意思是,高敬業是被活活……」
時寒搖頭,「死者顱骨有多次重擊痕跡,應當是死者醒來後不久,再次被兇手砸暈了。但是我們現在有了一個新發現。」
他將袁薪剛才給他的毒檢報告轉交給李豈,隨後繼續說道:「毒檢表明死者肺毛細血管滲透性增強出現肺水腫,血紅蛋白失氧。」
「什麼意思?」李豈呆愣地看著時寒。
時寒想了想,開始解釋道:「臨床常用的吸入式麻醉劑分為兩類,鹵代類和非鹵代類,鹵代類麻醉劑會在肝臟代謝產生鹵素,但物證科做了切片毒檢,死者的肝臟並沒有鹵素產生。繼而我認為死者吸入的應當是非鹵代類麻醉劑,這種藥物會以原型通過呼吸道排出人體,體內幾乎不代謝。」
「非鹵代類?」李豈問道,現在他就像是一個上課聽講的學生。
時寒轉換了一個通俗易懂的名稱,「非鹵代類麻醉劑,也就是笑氣。它在人體內存在的時間非常短,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