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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語調也有些神秘兮兮,「還是你打算……悄悄的把屍體給處理了,然後就當做這件事情從來沒有發生?」
慕悠悠當然更傾向於前一個方案,但是在原著裡頭,君子期貌似從來都是選擇後者。
「安靜。」
黑暗中君子期的聲音乾淨而又清冽。
慕悠悠立馬就閉了嘴,緊跟著就又被拉了過去,塞進了蓬鬆柔軟的被窩裡去。
她僵硬地躺著,打算認命的接受現實,甚至豁出去般的想著,來吧來吧,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她不是柔弱的小花,她能經受得住暴風雨的摧殘!
君子期掀開被子躺了進來,修長的腿立刻就碰到了熱乎乎的湯婆子。
皺了皺眉,他將湯婆子從被窩裡挖了出來,可是猶豫了一瞬之後,便又將湯婆子塞了回去,當然,是塞回了慕悠悠的那半邊兒。
枕頭只有一個。
兩個人腦袋挨著腦袋擠在一塊兒,慕悠悠緊張得都快不能呼吸了。
君子期伸手將人撈進了懷裡,感覺到懷中人的僵硬,便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放鬆一點。」
她往他的懷裡鑽了一鑽,因為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所以不想讓他看到她的臉。
儘管屋子裡一片漆黑,其實他也看不到什麼,可她就是想要躲起來,把自己當成一隻鴕鳥。
之前是緊張的不能呼吸,現在躲起來了之後,慕悠悠終於放鬆下來,深深的呼吸著以補充身體裡有些缺少的氧氣。
鼻尖縈繞著的,是獨屬於他的味道,清爽冷冽,夾雜著與她身上相同的淡淡的幽香。
她的額頭抵在他的心口,隔著一層爽滑的薄薄衣料,能夠感受到他身上微熱的溫度。
慕悠悠的臉頰更燙了,尤其是耳朵。
她更加往他的懷抱里縮,指尖緊扣著他的衣襟,羞澀得恨不能整個人都蜷縮起來。
君子期的臉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心口被她頂得發痛,不由露出些許無奈的神色,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我很累。」
慕悠悠登時一愣,仿佛當頭被澆了一盆冰水,而她自己則是一團小小的火苗,在被澆完冰水之後,現在已經奄奄一息……
好吧,她果然還是被那本書給錯誤地引導了。
試問,誰能在經歷過一場殊死搏鬥之後,還能有力氣想那些有的沒的啊,不被累癱估計也被嚇得夠嗆,說不定想那啥都那啥不了了吧。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慕悠悠也就完完全全地放鬆下來了。
然而黑暗與靜謐很容易就能勾出人最深層次的渴望,所以她不能不說,君子期現在的表現真的……令她有那麼一丟丟的小小失望哎。
她本來……一直以為他很厲害的……
身旁的男人完全安靜了下來,慕悠悠也不想動彈,蜷縮在他懷裡,靜靜地數著他的心跳。
他的心跳,很平穩,很有規律,很讓人心安。
數著數著,她的眼皮也開始打起了架。
至於刺客什麼的,她相信根本不需要她來操心,或許明天天一亮,事情就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被人家給悄悄地解決了呢……
「阿嚏!」
慕悠悠忽然被凍醒,揉了揉痒痒的鼻尖兒,她覺得腦袋上好像頂著了什麼又冷又硬的東西。
迷迷糊糊地睜開還有些酸澀的雙眼,慕悠悠看見的是熟悉的床幔。
沒錯,是她的床幔。
玉青色的緞子,現在她的臉,正貼在石青色絲線秀出來的蘭花上頭呢。
而床幔的後頭,可就是又冷又硬的牆了。
慕悠悠慢慢兒地皺起眉頭,開始認真思考,為嘛她會腦袋抵著牆睡啊?
她想要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