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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瓣與唇瓣相抵,他的唇也是冷的,他的氣息也是冷的,他整個人的溫度都令人不寒而慄。
她卻不管這些,閉上了眼睛,專心致志親吻他的唇。
過一天,便少一天。
親一次,便少一次。
她有心讓他在人生最後的幾年快快樂樂,可若是他自己始終不肯配合……
他要是不肯配合,她就盤到他願意配合為止!
君子期的唇上有淡淡的酒香,絲絲微甜。
慕悠悠嘗來嘗去,有些上癮,還有些小小的執著。
這味道是什麼酒來著?
唔……她一定能嘗出來的……
君子期黑亮的眸子裡平靜得如同毫無波瀾的湖面,他似乎半點都沒有被慕悠悠給影響到情緒。
他的眼眸略微低垂下來,看著她的肌膚漸漸地染上淺淡的紅暈,須臾,緩緩閉上雙眼,漸漸地給予回應。
馬車外,風雪中,車夫雙手插在棉袖裡,輕輕地跺著腳。
他左等等,右等等,怎麼也等不來馬車裡的人,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什麼,尷尬地摸摸鼻尖兒,無聲地拉著門房一塊兒躲遠了一些。
馬車內,前一秒好像還渾身是刺的男人,這一會兒卻自己拔光了身上的刺,將健壯的雙臂變成了懷中小姑娘的囚籠,緊緊地鎖住她纖細的腰。
小姑娘也不甘示弱,他勒緊了她的腰,她就勒他的……呃不是,她就抱他的脖子,緊緊地擁抱。
馬車內的溫度越來越高,他們的身子也越來越暖,越貼越近,若他是顆神柏,她原為菟絲花依附著他……暫時。
非常需要一些新鮮空氣的慕悠悠終於鬆開了君子期的脖子,低下頭,她的雙手撐在他的心口,將他稍稍推遠了一些。
呼吸,深深地呼吸,長長地呼吸。
感覺終於緩過勁兒來了,她又輕輕地鬆了口氣。
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她的唇瓣有些紅還有些腫,她彎著眼眸看著他,澄澈的眸子裡水汪汪的。
「臘八節那天,你是猜到我們會在淨潭寺,所以才跟來的吧,」她的嗓音有些沙啞,語調嬌軟得能讓人耳朵發麻,像是羽毛輕掃在肌膚上面,明明覺得很癢,卻又忍不住想要多一些再多一些的感覺,「那今天呢,你怎麼找過來的啊?我爹我娘可能都不知道我今天在哪兒呢,你怎麼會知道?」
論算計,她這種在宮斗劇里絕對活不過三集的角色,怎麼可能算計得過原著里最大的反派?
所以不如就乾脆一點,直截了當,開門見山。
君子期徹底鬆開了她的腰,重新坐回座位上去。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這麼的輕鬆。
她的直截了當,換來的,便是他的坦言相告。
「你每次出門,身邊都會有人跟著。」
她微微睜大了雙眼,緊緊地盯住了他的眼睛,「我能危害到你什麼?需要你這麼防備?」
「你是我的枕邊人,我難道不該防著一點?」他的回答依舊坦然。
慕悠悠沉默半晌。
他這麼說……好像還真不能說他不對。
上輩子,她看過一個短片。
是國外一對父子拍攝的日常生活記錄。
父親讓兒子爬上一個高高的梯子,然後讓蒙著眼睛的兒子從梯子上跳下來,他向兒子保證,他會在下面接住他。
兒子出於對父親的信任,跳了。
可他的父親,卻在他從梯子上跳下來的那一刻,飛快的閃到一邊,繞著他們家的小院子跑了一圈兒之後,來到攝像機的鏡頭前面。
父親對著鏡頭大聲的宣布:「兒子!這是我教你的人生第一課!記住!永遠!永遠不要相信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