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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恋,钦越他真的无事吗?”
我刚想起身回内室,不想玉仕远却不请自来:“钦越失明了。”
“什么?”玉仕远不知为何如此激动,他竟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在我探视的目光紧盯下,才后知后觉地松了手,“抱歉,我只是太吃惊,我已尽量将蛊毒逼到手上了,怎、怎会……”
“抱歉就不必了,是我求你施的针,现下如若埋怨你,又怎说得过去。”我顿了顿,想想又道,“钦越睡下了,你再为他把把脉,看看那蛊毒究竟如何了,可好?”
“绝恋,你无需如此客气,若不是你们相救,我早已……”玉仕远凄凉一笑,“我随你进屋看看再说。”
领着玉仕远进屋时,钦越似乎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蹙着不说,手似乎想抓什么,但只是一个劲地抓空。我咬了咬唇,紧紧握住了那只一张一握得手。钦越下意识地拽紧了我的手,这才似乎放松了些,没再乱动。
玉仕远没有关注我俩之间的互动,只是握了钦越另一只手,细细地把起脉来。良久,玉仕远蹙眉轻叹:“蛊毒竟似死去了……”
“死了?那不是好事吗?”
“不。”玉仕远放下钦越的手,退坐至床边的凳子上,“若是因为蛊毒伤了眼,那等大师带回解药,解了毒,钦越的眼睛或许还能复明。但若是蛊毒已死,那便无需解毒,钦越的眼……”
“是吗?”我心头一凉,在泪袭上眼眸之前,忙吸了吸鼻子,“真的没办法了吗?”
“这……我只是针对蛊毒而言,毕竟我不是医者。等大师回来,他或许有法子也不一定。”
“嗯。”
“那——绝恋,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玉仕远脸上的表情一下的严肃了许多,他本就挺肃穆一个人,再配上现在的表情,使得我以为他要问什么严肃的事情,不由也坐正了些,认真回话。
“你问。”
“你们究竟要做什么?钦越他在我身边多年,有何目的?”
原来是要问这个,我微哂:“在绝恋回话前,也有个问题要请教大皇子,还请大皇子先为绝恋解疑。”
“我说过不用叫大皇子,我如今同你们一样,都算是逃亡者……”说到这,玉仕远的脸上又出现了那抹凄凉的笑意。但我无意安慰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与伤悲,我同既不是亲人,也算不上朋友,陌路人的人生,我这个外人没有置喙的必要。
“绝恋要问的就是这个,大皇子可有何打算?总不至于就这样呆在这吧?”为皇位努力挣扎这么多年,就算受到了打击,也不可能就此放弃吧?
“绝恋不会是嫌我这个游手好闲之人了吧?”
“大皇子,绝恋决无此意,还请你认真回复。”这人,此刻还有开玩笑的心情?
“不瞒你说,我打听你们的目的,就是想知道我们究竟是友是敌。虽然经此一变,我无意再回去争夺皇位,但玉宇毕竟是我自小生活得地方,我是无法坐视有人对其不利的。”
“大皇子的意思是,不打算回皇宫了?”可能吗?一个为之奋斗一生的目标,就因为遇到一点挫折,便打算不要了?
“回去又如何呢?我原以为此次出征,除了要在战场上面对敌人,也就是还要提防二弟、三弟的暗手。谁知来杀的,竟是父皇的隐卫。绝恋可知道隐卫?那是相当于父皇影子的存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他的言行都代表着父皇得言行……”玉仕远扯了扯嘴角,这会儿连个嘲讽的笑都扯不出来了。
“虎毒尚且不食子,你是否搞错了?”三皇子上次与我分析明帝有可能将我该赐给二皇子的话语也不无道理啊。
“虎毒尚且不食子……呵呵,绝恋,虽说伴君如伴虎,但虎毒尤可近,人熟不堪亲啊……更何况是那高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