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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浪想了想還是裹上了昨天被扔在床尾的那條床單,遮住身上尷尬的吻痕,努力讓自己平靜地說道,&ldo;昨天謝謝你。&rdo;
突如其來的道謝讓辰風有點懵,自己曾設想了許多場景,本以為他肯定會一哭二鬧三上吊,或者與他打個你死我活。
沒想到,他竟跟自己道謝。
早已準備好的那些油嘴滑舌的說辭竟一時間都對不上了,辰風沉默了一會兒才回道,&ldo;啊,沒有,不用昨天,昨天我&rdo;
其實他想說,我也是占便宜了的。只不過這半句他沒敢說出口。
也許是覺得心虛,辰風三下五除二地套上了自己的衣服,一陣風似的跑到門口,怕雲浪走了,還不忘對著雲浪說道,&ldo;我去幫你買身衣服。&rdo;
不一會兒,他又一陣風似的跑回來了。
他懷裡抱著一個包裹,是一身白色水墨風似的新衣,遞到雲浪面前,&ldo;我猜你喜歡這種淡淡的色調,若不喜歡,我再去換。&rdo;
雲浪接過,&ldo;不用了,這件挺好的&rdo;
辰風自覺地躲到了屏風後面去,等出來時,雲浪已經換好了。
淡淡的水墨在衣襟前暈染開,在他緊緻的腰身處被腰帶遮去了蹤跡,然後又出現在前片的下擺上,一股陌上人如玉的少年氣息,讓辰風看得移不開目光。
雲浪被辰風盯得有些不舒服,但是也不知道還能跟這個人說些什麼,只得也盯著他看。
直到辰風回過神才感覺到自己的失禮,他擠出一個尷尬的笑容,雲浪拋給他一個白眼,出了房門徑直下樓。
辰風緊隨其後,其實辰風去給雲浪買衣服的時候自己已經順便在衣鋪換了一身衣服,墨色的長衫將他襯的格外俊朗。
樓上走下來一黑一白兩個絕美的男子,引得樓下的賓客紛紛側目。客棧的老闆還對他們投來了一個他什麼都懂的眼神,畢竟昨晚看見一個人抱著另一個人的場景都已經夠他腦補十萬字了。
雲浪是越發的不自在,快步離開了客棧。
走出大門口,雲浪主動開口道,&ldo;出了這間客棧,我們就當做陌路人,互不相干。&rdo;
辰風還沉浸在之前雲浪的道謝中,美滋滋地不能自拔,突然聽到這句,他可不幹了,&ldo;你什麼意思啊?卸磨殺驢啊?&rdo;
&ldo;我們本就是陌路,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兩番救我,但是該還的我也還了,該道謝的也道了,還是繼續陌路為好。&rdo;
辰風哪裡肯,拿出來之前準備好又沒對上的話,&ldo;那我倒要問問,你還我什麼了?&rdo;
&ldo;我&rdo;雲浪的臉一下紅了起來,說話的聲音也小了幾分,&ldo;昨晚難道不夠還你嗎?&rdo;
&ldo;你要是提昨晚的事,我可要跟你好好說道說道,昨天你幾次強行運內力,藥效早已擴散到五臟六腑,根本不可能逼出來,如果我昨晚不救你,你早就經脈爆裂而亡了。&rdo;
雲浪自知理虧,扭過頭不去看他。
辰風指著自己手臂上被砍的一刀,故作委屈並昧著良心說道,&ldo;你覺得我昨晚很輕鬆嗎?跟那四大高手交手,我沒有討到任何便宜,還要救你,你倒好,一句謝謝就翻臉不認人了。&rdo;
苦肉計果然奏效,雲浪看著那道傷痕心有些軟了。
自己做殺手久了,受了傷除了疼點也不覺得有什麼,可是眼前這個一看就十有八九是嬌生慣養的貴公子,身上平白添了那麼幾處口子,怕是也不好受的。
&ldo;先去找個醫館包紮一下吧。&rdo;
見他態度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