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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是知道她要逃,並且一定會成功,只是想要再同她多說幾句話,問個明白。
而聆音說完,蕭洛雋卻更加沉默了。聆音自然是想要斬斷他們之間的感情羈絆,她寧願蕭洛雋更恨她一些。於是,就算他不發問,她也要像個壓抑許久終於翻身做主的人一樣,急於將所有的話都說出來。她說:「我自小生活在淺沫山中,從來就不是一個受拘束的人。皇上將我這樣囚在宮中,待我千般萬般好,卻始終忽略了一點,我若不愛你,又怎麼會忍受得了這樣囚禁的生活呢?每一分每一秒,對我來說,都是折磨。我無時無刻不在屈辱之中度過,總想著有一天,一定要像今天這樣,讓你被我制服,敗在我的手下,甚至被我所殺。」
蕭洛雋的神色依然是冷的,表情沉冷,渾不在意身上的匕首。
若非蕭洛雋失血過多,那血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聆音都懷疑,蕭洛雋另有後招。同時,她也生怕下一秒,他們的局勢被扭轉過來,最後束手就擒的是她。
她看著地上的那一攤血,漸漸地心痛得不能自已,而後麻木。
她將蕭洛雋身上的玉佩摘了下來,仔細地看著。果然看到玉佩的中央有亮金色的,形狀看上去像是鑰匙的物品。
她拿到了朝思暮想的龍吟劍,心裡應該是開心的。然而如今這局面,卻讓她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她覺得自己先前服的藥丸的藥效就快要到了,此刻喉嚨里又湧來一股腥甜,這讓她握住金簪和龍吟的手有些不穩。她用手握龍吟的衣袖捂住了自己的嘴,撕心裂肺的一陣咳嗽之後,那火紅色的水袖之上也染了更深沉的色澤。
聆音的身體有些搖搖欲墜,不過還是強撐著讓自己站直。她努力睜大眼睛,繼續道:「皇上這個玉佩中是龍吟劍吧。合龍吟和鳳簫,能夠活死人肉白骨,甚至能開啟一處藏寶秘境,獲得讓天下都矚目的一筆巨額寶藏。鳳簫在我的手中,我既然知道了這件事,心裡就難免有了野心。既能夠活死人,又能夠獲得百年難得的巨額寶藏,何樂而不為。」
「朕沒想到皇后居然時至今日仍這般醉心於權勢,朕卻可笑地一直對皇后心存幻想。」蕭洛雋嘆道,「皇后覺得,那藏寶秘境裡,真的會藏著巨額寶藏?」
「試一試總是好的,總要搏一分生機。皇上以為這樣質疑便能夠令我轉變主意嗎?皇上只是不希望那寶藏現世,讓諸侯聞風而動。再來,那筆寶藏金額的數量巨大,寶藏現世,就算朝廷傾力鎮壓,恐怕也不能讓那寶藏完璧歸趙,反而會惹來各方勢力角逐,舉國暴亂。」聆音道,「更何況,皇上對我所想做的,只不過是想要征服和折辱罷了。皇上覺得我會忘記那七個霜華殿之夜嗎?你又有什麼立場來指責我呢?」
「皇后莫非是在嫉妒?」蕭洛雋淡淡道。
「嫉妒?不,只是如今我不想再要別人用過的人了,何況還是我曾經的下屬,我只是覺得噁心罷了。」
「噁心嗎?」蕭洛雋輕輕一笑,聆音辨不清他這句話是什麼情緒,似淡漠至極。「朕如今突然覺得,有句話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聆音尚且來不及反應,他卻好似忘了插在胸膛上插著的匕首和脖頸上抵著的金簪一樣,吻住了她,含住了她的唇舌,同她抵死纏綿著。
他咬破了她的舌頭,血液滿溢開來,同她嘴中本就含著的血腥味道交融在了一起。
他渾然不像是一個負傷之人,那強烈的強迫感讓聆音有種自己是砧板上的魚的感覺,仿佛下一秒,便會局勢大變,他會反客為主。
她被他這樣熱烈的吻弄得措手不及,她的金簪仍然抵在他的脖頸之上,卻始終不敢再推進一分。
等到一吻終了,那種感覺依然纏在唇上久久不息。
她的耳邊傳來他低沉的笑聲,他的下頜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