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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緩坐起身,這才意識到他在軟彈的床面上,周遭頗為熟悉的環境令他赫然一怔,這不是…這不就是…半年前段霽臣囚禁他的那間臥室嗎?那他此時此刻可不就是…
程予手忙腳亂地下了床,連鞋子都來不及穿,他小跑到緊閉的房門前晃動把手,把手卻是紋絲不動。
被鎖了…
程予只好趕往陽台,陽台處的兩扇玻璃門卻關合得死死,無論程予怎麼使勁,玻璃門也只是輕微晃動,程予沒辦法,正打算找來可以敲打的利器時,隨著門外『咯吱』轉動把手的聲響,令程予心頭一麻,會是…段霽臣嗎?
程予怕極了,無論是初識段霽臣,還是被他囚禁,被他猥瑣,程予對他的恐懼從一開始的小逐漸擴為大,宛如雨滴在水面上暈開漣漪。
程予下意識就往床底藏,卻沒多久還是被一大手束住腳腕撈了出來,段霽臣擒住他的雙腕,將他壓躺在地毯上,他道:「許久沒見,怎麼更怕我了?」
程予從第一次被段霽臣動手插得他暈死過去的時候,他就有些怕他了,現如今,一聲不響地又被拐到段霽臣的地盤來,他更怕了。
上次至少還有方勝毅,現在方勝毅都要跟他鬧離婚了,他真的不知道還會有誰會來救他?
程予悻悻別過頭,沒有說話。
段霽臣捏住他的下顎,強行將他的臉掰正過來,「我問你話,回答。」
程予依舊沒有回答,他思索半晌,才面色無奈道:「你為什麼非要…」
段霽臣即刻出聲打斷,「不知道,就是想做,所以就做了,這世上還沒有我段霽臣搶不來的東西。」
程予:「你…」
段霽臣:「程予,你太不識趣了,我不會像上回那樣輕易放過你。」
段霽臣話音一落,程予後背猛地竄發一股股涼意。
段霽臣屈起大拇指,用那微冷的腹肉在程予的唇瓣來回摩挲著,「你說,一步步毀掉方勝毅視若珍寶的東西,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程予:「!」
段霽臣:「方勝毅知道的話,會怎麼樣?」
程予:「!!」
段霽臣猛地將一手掀開那層布料往深處探出,程予猝然一驚,他手腳大幅度掙扎著,最終奮力掙脫開段霽臣的束縛,攥拳揮了段霽臣臉頰一把。
段霽臣先是一愣,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面色已然陰沉得不像話,「竟敢打我?程予啊程予,你膽子真肥。」
段霽臣倏地冷哼一聲,同樣攥緊拳狠揍了程予幾下以示出氣,他拽起程予的胳膊,將他甩扔在床面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狼狽不堪的他,陰聲道:「這次我一定要讓你知道,敢忤逆我的後果。」
段霽臣不會再像半年前一樣,對程予如此留情,他做許多事情,看的是自己心性,前些日子明明那麼迫切地想得到程予,現如今得到了,他卻反而更煩心,也更沒有想像中那種期待感。
一定…一定是程予變了,跟著方勝毅就變了,把他之前較為喜歡他的幾個點都給滅沒了,現在程予這種對他深感畏懼的狀況,跟他常日裡見多的普通人沒什麼兩樣。
「來人。」,段霽臣高喊一聲,熟悉的聲量,熟悉的兩名男保鏢應聲走入,令程予身軀瑟瑟發顫,「段霽臣,你想幹什麼?你…」
程予話音未落,一保鏢一手扣住他的後頸,一手錮住他的雙腕,程予下半身被迫跪坐在地,一對小腿肉被該保鏢的一條大腿狠壓著。
後來,程予只覺得肩頭的衣服被猛然一撕,緊接著,一股0度以下的冰涼寒意襲來,在他左後肩上,深深刺痛到他的骨子裡,程予疼得額角冒汗,疼得身軀發顫,疼到失去知覺地昏死過去。
程予連閉眼的前一秒,腦海里依舊盤旋著方勝毅的身影,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