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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手插出了自己身上的佩剑,利落地跳下马开始砍杀敌人。
秦牧的身影自马上消失时,扶苏真的要吓死了!
他连忙又扯过一个士兵的衣领,几近崩溃的问:「秦牧呢?你见到他吗?他受伤了?怎麽不见了?!!!」
士兵被摇得发昏,困扰地说:「回长公子,应该是拔刀下马砍杀敌军了吧……」
「你确定?」扶苏没发现自己的声音几乎是哑掉了一般。
「……」这,怎麽回答?士兵有点卡壳了,只能无助地看着扶苏。
扶苏过了一会儿後,冷静下来时也觉得自己无理取闹了。他无力地挥挥手让士兵退下,自己只能无助地拼命仰起头看向平原。
此时他恨不得能一个望远镜,好等可以看清楚战场上的种种。
──虽然说他可能只看了一眼,便吐了。
此时吕军左翼有得骚动,扶苏紧张地看,似乎隐约地见到一支军队突然从後方偷袭。扶苏猜想,可能是清晨时便出发从後兜了一圈的王离此时赶到现场。
──蒙军是靠着山边而排成一阵,吕军和皇军想要偷袭的话,要先发明飞机。
冯劫突围而出,与吕军﹑皇军的右翼部队交战。
此时战场上的人已经开始混战得分不出披此,除了蒙恬和冯劫还高高地坐在马上作一个‘箭靶’外,其他人无论是步兵还是骑兵,都纷纷以最原始的方法博杀。
扶苏紧张得手心冒起汗水,湿淋淋的。
此时突然一个血人往回走,扶苏心脏几近跳停,而他身边的士卫们也作出备战的状态,围着扶苏成了一个圈!
秦牧用衣服的下摆抹了一把脸──虽然作用不太大──然後倒出了一袋的耳朵,漠然地说:「满了。」之後他再次把袋子扣在腰间,大步的再次冲回战场内。
扶苏看着那血淋淋的耳朵僵了脸,胸口中几欲作呕,只是顾及形象,把喉咙中的污物硬生生再逼回胃中。
身旁一个士兵崇拜地说:「秦先锋可真勇猛无比!」
扶苏拼命按下胃中的不适,根本不能说甚麽!
☆、战争後的恐惧
就在扶苏扶着树乾呕时,突然一直呆在角落的李大牛跳了起来,大喊一声:「公子!小心!」然後用力地把扶苏推了出去。
一枝疾风如电般的箭,带着厉人的烈风,从崖上直直地射进了扶苏身旁的树干上,入木三分,余劲使到箭尾不停的抖动着!
──要是扶苏没有被推跌,这枝箭准会插在扶苏的心窝之上。
跌坐在地上的扶苏吓出了一身冷汗,後知後觉的卫兵们亦立即把他层层地围住,用身体挡住扶苏,警戒地往崖上看。
只见断崖上的一棵斜斜歪歪的树上正趴着一个吊着绳子的士兵,他见一箭不成,再次从箭筒里抽出另一枝箭,搭在弓上,不过没等他射出另一枝箭,蒙军的弓箭手已经万箭齐发,把他射成了一个箭猪!
那士兵顿时气绝,他的屍体惯性的摇摇摆摆了一会儿,从树上摔到地上,身上的绳子也从崖上被人抛下来,显然他已经成了弃子──闷声‘呯’的一声,却吓得扶苏整个人跳起来。
他有点语无伦次地指着屍体说:「这……这……」妈妈啊,好可怕!他是怎麽从崖上这样无声无息的爬下来?
敌军士兵的屍体很快被处理掉,卫兵长内疚地对扶苏拱手道:「是属下失职,望长公子责罚!」
扶苏深呼吸,稳住了自己急速跳动着的心,扶着树干站起来。
「公子,我们需要出发了。」一个士兵走上前,对扶苏行礼。
扶苏转过头,此时平原上的情况已经渐渐呈现一面倒的情况,冯劫和蒙恬浴血作战,吕军的吕明身上中了数箭,还在奋力地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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