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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多雅先生。&rdo;他說，目光剛好落在我的右邊。我挪動了一下。

&ldo;我們以前沒有見過面，即使通過這種虛假形象媒介也是第一次，但我知道我們之間有一層關係……我知道我是你的外曾祖父。你好。我希望哪一天我們能夠互相見到本人，因為我看得出我們之間不僅有共同血緣，還有共同興趣。&rdo;

他臉帶笑容停了一刻，理了理桌上的一張紙，&ldo;請你放心，我理解你的爭論只是關係到考古學，而不是針對我個人。&rdo;

他又移了一下那張紙，並開始用食指在上面敲起來。他的嘴角用力向下彎，好像他就要開始做一件難為情的事情。

&ldo;對於你邀請中所說的許多事情我都不能同意。你文章中沒有任何證據足以說服我戴維達夫解釋是錯誤的。因此我對由形形色色理論家組合起來的現場勘查沒有信心。每個人都想證明自己的觀點，因而它只可能是一場鬧劇，不會有任何收穫。由於上述理由我無法接受你的邀請，但我仍為此而感謝你。&rdo;

他停下來，好像在考慮所說過的話。他又低頭看了一下那張紙，然後抬起頭，這次他好像正對著我的眼睛看。

&ldo;你說埃瑪的故事不管是誰寫的總是存在，這就意味著故事的真假與否無關緊要，我卻認為這至關重要。我相信你內心深處也同意這種說法，因此你沒有理由歪曲這種形勢，好像要把它的真實意義掩蓋起來似的。如果你的理論被接受，你我都知道這將意味著什麼。&rdo;

他又低下頭，手指在桌上無規則地亂敲。&ldo;恕我不能祝你好運。結束傳播。&rdo;

傳播室暗下來。

我坐在那兒，想了很多事情。

我想到在上個世紀，尼德蘭德無所畏懼地在火星上東衝西突，以他的研究將整個行星的歷史完全推翻;又想到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官僚，在新聞發布會上撒謊來掩蓋自己的謊言，而且拒絕參加考古發掘。我想，他變了，他再也不是你小時候從他的書中讀到的那個人了。我坐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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