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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坡上好端端地,你却又乱操甚心?这个宋人剑法了得,待我打败了他,便回去保护大帅。”说话间,已然同郦琛交上了手。萧敏则大怒,道:“为将者擅离其位,依律当斩!还不给我回去!”耶律述胡忙着接招,斜睨了他一眼,道:“萧敏则,莫以为你做了大帅小舅子,便自封起半个统领来。老子岂是你吆喝得的!”
萧敏则气得瞪眼,恨不能一箭向这蛮子射去。战阵中却哪里好自夥里斗殴,只得捺落气性,走上两步,刷地抽出长刀,向郦琛兜头便砍。耶律述胡恼怒叫道:“走开!走开!谁要你帮手了?”萧敏则道:“谁帮你来?我来料理这人,你这没脑子的莽牛,快回去保护大帅!”耶律述胡道:“你想料理得这人,回去吃了奶再来罢!”两人斗口,手下却分毫不慢。萧敏则武功较耶律述胡颇有不如,却也是辽人中一等一的好手,眼见郦琛举剑刺向耶律述胡眼睛,胁下露出破绽,当下长刀横劈,薄刃带风,发出呜呜声响。叮地一声,刀剑相交,这一刀却是简淇接了过去。
一时四人斗成一团。你来我往,顷刻间交手了数十招。周围兵卒虽有心相助自家将士,奈何武功同这四人差得太远,全插不进手去。这其间城墙上又搭起了数座云梯,城头辽兵愈众,守城宋兵渐渐难以抵挡。
突然间呜呜呜角声大作,却是杨澈开了西边角门,率了一众骑兵出城厮杀。郦琛精神一振,记起上一番夜战,便是趁着杨澈骑兵分去了辽兵攻势之机,重夺下了城头。心想眼前之务,须尽快收拾了面前这辽将。他与耶律述胡战了百余合,于对手刀路已摸得甚熟。这时见述胡右手一刀砍来,忽然矮身抢前,长剑自刀底穿了过去,直刺对方胸臆。这一招看似要两败俱伤,长剑后发先至,却比刀快上几分。叮地一响,刺中了耶律述胡护心镜。铁甲虽固,却也吃不住锋刃,剑尖薄薄透入,内力贯处,正是胸前“膻中”。那是人身最紧要的大穴之一,虽只入肉一分,耶律述胡却也吃禁不起。当啷两声,钢刀脱手,一个硕健身躯晃了两晃,便瘫倒在地。
郦琛这一剑使足了内力,一瞬间只觉胸中气息滞了一滞,周围世界都有些恍恍惚惚。咬牙提起剑来,便要往耶律述胡颈中割去。忽听得简淇叫道:“子坚!”声音中充满了惊惶之意。郦琛从未听见简淇以这般语气相呼,愣了一愣,抬起头来,只见远近二三十名辽兵站定方位,每人弓上都搭了数枝羽箭,对正了自己,只待他一剑落下,结果了耶律述胡性命,便立时乱箭射来。
郦琛剑尖离得耶律述胡咽喉尚有一分,便停在了空中。只觉胸中气息紊乱,烦恶之极,勉强才稳住身形。周围辽兵扣住了弓弦,人人紧盯郦琛手指动作,却不敢先动分毫,一时间这一小段城墙内的空气仿佛便凝固住了。郦琛眼光缓缓环视四周,不知何时,周围宋兵已然一个站立的都不见,唯有简淇仍在与萧敏则对战。萧敏则本来背向一干人,这时候回身见到这边情形,立时叫道:“放箭!放箭!”然而一众辽兵心目中,耶律述胡英雄了得,那是何等要紧的人物,如何能置他性命不顾?
萧敏则又与简淇拆得几招,厉声叫道:“听我号令,一齐放……”简淇心知此刻千钧一发,众辽兵只消有一个先行撤手弓弦,立时便是乱箭齐发。他眼见郦琛面色青白,身形摇摇欲坠,知他内息已岔,说甚么也无法在这上百枝箭中安然脱身,突然间不顾萧敏则,一个纵跃,便向郦琛身前扑去。
萧敏则一刀正递到一半,忽见简淇扑出,抢到了郦琛身前,微微一怔,便叫道:“放箭!”却见简淇手一扬,一股青烟蓬地腾起,霎时弥散开来。众辽兵一愣神之际,便觉喉鼻刺痛,纷纷咳呛起来。只咳得一声,吸入烟雾更多,登时呼吸困难。这毒雾发作得好快,瞬息间脑中晕眩,手中先把持不住,弓箭堕地,旋即“乒砰”、“扑通”之声大作,一个个相继仆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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