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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文搬家公司及其合伙人”。不敢恭维的幽默!
巴赞库也有这样的叙述,很多中国人“为穷困所迫或受金钱诱惑,完全象牲畜一样扛着那些沉重的行李包跟我们走”。
随军新教神甫朱雅出于天主教道义情感,哀叹道:“那些可怜的中国人为了一块剩面包或者一块饼干,就让士兵把自己的发辫系在他们的衣扣上”。他不愿意看到那些中国人“背负着士兵的一部分装备”,跟在他们身边艰难行走的样子。他由此而看到,由于中国统治者沉湎于各种欲望而腐败,使穷苦的中国老百姓地位卑下,受尽奴役……
他不失时机地以廉耻之父的口吻教训道:我们在圆明园找到了“大量淫秽的东西”,这些发现只能“证实我们所了解的这个民族的统治者已经堕落成令人恶心的耽于声色之徒的说法”。为了自我安慰,他断言,这些东西只有一丁点儿微不足道的商业价值:“我们的士兵想不到除了令人赞叹的艺术和工业珍品之外,其中还可能会有一些只能让人产生异嗜癖梦想的东西,当他们明白这些装满淫画的盒子值不了几个钱的时候,往往感到很失望。那些盒子的全部价值就在于暴露这些东西的主人的耻辱”。
此外,保罗·德拉格朗热中尉以另一种笔调写出他在圆明园大掠夺之后的伤感情绪:“我们撤出那些被蹂躏、践踏、掠夺的宫殿,心里充满凄凉感,因为那场面真是令人哀伤,好好的珍品,好好的瑰宝,那么快那么突然就成了一堆垃圾”。
最后,让我们听听贝齐亚上尉是怎么说的吧,他比保罗·德拉格朗热中尉心情更加沉重:
“10月9日,我们终于撤离了劫掠现场,身后留下一片废墟和大火,这悲惨的战争一幕无论如何是遮掩不了的,它使军队失去了尊严,使一些人失去了荣誉!”
第十六章 法国人见证的洗劫(9)
尽管掠夺来的东西增加了负担,但部队仍显得轻松愉快。而必须指出的是前一天没有分发任何食物和饮料。这已经不那么重要,因为士兵们都在忙活其它事情!再说,也没有人发牢骚……
9月22日以来一直很好的天气,此时突然大变。法军在透心凉的雨水和冷嗖嗖的东北风中向北京进发。
1回法国后,经弗勒里将军争取,莫里斯·埃里松获军功章。
2自1803年至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法国使用的20法郎金币。
第二十二章
北京令人失望
10月29日
在10月28日为死去的法国人质举行葬礼之后,法国人只剩下一项必须完成的大事,或者说,最后一项“虔敬”之举,即重开北京的主教堂。这座教堂是葡萄牙转让给法国的一座旧建筑(南堂)的一部分,建于路易十四时期,已经被关闭了三十五年。教堂里到处杂草丛生,一片破败荒凉。屋顶早已坍塌,大殿地面的石板被移走,只有四面墙壁还矗立在那里。全部家具,包括绘画、祷告席、主教座椅、告解座以及座椅等等,早已荡然无存。
几天以来,在贝齐亚上尉的指挥下,步兵和工兵们一齐动手,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修复教堂。沿着墙壁支起了帘布,以便遮住破败的墙面,还在大殿内竖起了一座巨大的天盖。中国的基督教徒也来参加劳动。原来安装在大门上方、1853年遵照圣旨被砸掉的十字架已经被找回,并被安装在原处。关于这个十字架,贝齐亚在他的《日记》的一处脚注中讲了一个离奇的故事:一个算命先生告诉僧格林沁,只要基督教徒的十字架还竖立在教堂上,就不可能打败叛匪(太平天国?)。僧格林沁秉告皇上,皇上遂下旨将十字架打掉。
大批的部队,当然还有孟托邦将军和特使葛罗男爵,都出席了重新开放教堂的祝圣仪式。一曲“圣母颂”标志着天主教在中国公开地恢复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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