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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趙政這哪是倒霉，是倒了血霉了，如果不是窮奇咬了康塗這一口，讓404查到了信號，他可能已經永遠地離開了404了。

魯班見他不欲多說，感嘆了一句：&ldo;你竟然真的還能活著回來，真是命大。&rdo;

趙政說：&ldo;我也沒有想到。&rdo;

本來就是逃出去接著活，或是被抓回來直接死的兩個結局。至於逃跑計劃失敗後再撿回來一條命這種可能，他並沒有指望。

他是真的打算孤注一擲的。

魯班還欲再說，餘光看見康塗已經提著東西跑了出來，便揮了揮手，問道：&ldo;今晚的會，你知道吧。&rdo;

&ldo;知道，&rdo;趙政說，&ldo;先生慢走。&rdo;

康塗怕趙政等得不耐煩，跑得很急，大喘了口氣趕上了和魯班說：&ldo;再見。&rdo;

魯班點了點頭：&ldo;明兒咱倆的班。&rdo;

康塗沒有任何的意見，也沒問他這個安排是誰說的，直接應了：&ldo;哦，好。&rdo;

他手裡除了兩杯豆漿之外還有兩個紙袋子，略微被油腥打得透著亮。

&ldo;給你，&rdo;康塗分出了一杯豆漿和一個袋子，遞給了趙政，&ldo;你吃了嗎?&rdo;

趙政伸手接過來：&ldo;多謝，我叫趙政。&rdo;

&ldo;知道，我叫康塗，健康的康，塗鴉的塗。&rdo;

&ldo;好名字，&rdo;趙政說，&ldo;康塗大道。&rdo;

儘管兩個人都因為對方而陷入了一種非常糟糕的境地，互相改變了對方人生的軌跡，但是到了如今才真正的算是認識。

趙政的宿舍很乾淨，康塗跟著走進去時掃了一眼，乾淨到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桌子上連一件東西也沒有，反射著從窗子上打進來的光。

&ldo;坐。&rdo;趙政說著指了指單人沙發，自己轉身坐到了床上，正對著康塗。

康塗：&ldo;……&rdo;

現在只有兩個人，他又陷入了一種恍惚的感覺中，不敢相信坐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誰。

趙政不知他心中所想，直奔主題道：&ldo;這件事……是我的錯。&rdo;

康塗下意識地道：&ldo;不不不你沒錯。&rdo;

趙政：&ldo;……沒關係，你不要緊張。&rdo;

&ldo;我沒有緊張。&rdo;康塗膽戰心驚，咽下一口唾沫說道。

估計是趙政已經見過不少這樣的情況，業務很熟練地解釋道：&ldo;我來404時剛剛親政，還沒滅六國，也沒焚書坑儒，和你差不多大。&rdo;

但是康塗並沒有被這種很含蓄的安撫給安慰到，像個小學生一樣坐在沙發的一點邊緣上，暗自給自己打了個氣。

趙政見他這麼僵硬，試圖緩和一下氛圍：&ldo;你是不是覺得我要斬了你?&rdo;

康塗臉色大變：&ldo;!&rdo;

&ldo;我開玩笑的!&rdo;趙政趕緊道。

康塗：&ldo;……&rdo;

趙政：&ldo;……&rdo;

康塗心想：你他媽給老子開個屁玩笑。

趙政哭笑不得：&ldo;我真不會把你怎麼樣的，確實是我害的你到了這裡，我真心實意地想跟你道個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