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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名宮人便老實應答，只說這幾日三皇子胃口不佳，這才哄他吃些東西。

陵玉將手裡那隻糕點丟入了盤中，扭頭看向陵暉，問道：&ldo;你可是自願吃的？&rdo;

陵暉連忙搖了搖頭，&ldo;不、不是，她們逼我吃，還把嬤嬤趕走了。&rdo;

那兩名宮人忙解釋道：&ldo;公主明鑑，奴婢們都是奉了皇命，要好生照顧三殿下的，又豈會害了皇子殿下？&rdo;

&ldo;皇命？&rdo;陵玉的語調冷了幾分。

待片刻陵徵來時，陵玉坐在東殿裡頭，透過窗子，她正讓太監按著那兩個宮婢行刑，二人都已經被打昏了過去，生死不知。

&ldo;陵玉，你為何要對她們動刑？&rdo;陵徵看著窗外的情形，目光又落到了陵玉的身上。

陵玉道：&ldo;她們說是奉了皇兄的命令。&rdo;

陵徵轉身離開窗前，隨即道：&ldo;那又怎樣，難道我讓人照顧陵暉也是不成？&rdo;

陵玉卻道：&ldo;皇兄可還記得有一年我曾送了文太妃一盆夜香木蘭？&rdo;

她口中的文太妃，便是早些年她名義上的母妃，文淑妃。

&ldo;那件事情旁人也許都會淡忘，但我卻一直記得很清楚，因為後來對方將那盆夜香木蘭送給入陵暉宮中，有心人想要構害於我，便利用陵暉對花粉敏感一事，以夜香木蘭借題發揮，將這事情陷害在我頭上。

因而旁人會忘，我卻不會。&rdo;

她說著便拿手指捏碎了盤中一塊糕點，道：&ldo;這糕點摻了花粉，尋常人吃了圖個新鮮，可陵暉吃了卻極有可能會要了他的命。&rdo;

陵徵的臉色一變再變，最終化作一聲嘆息，&ldo;陵玉，你究竟想要怎樣？&rdo;

&ldo;你答應過我，不會再生事端。&rdo;陵玉說道。

陵徵看著她的目光陰晴不定，道：&ldo;這是最後一回……&rdo;

陵玉搖了搖頭，卻問了他另一個問題。

&ldo;皇兄曾經親口說過，我對你有恩，這是不是皇兄發自內心的想法？&rdo;

陵徵聞言臉色微緩幾分，道：&ldo;陵玉，我對你說的這些話從來都是不假。&rdo;

&ldo;那就不錯了。&rdo;陵玉道：&ldo;然而我終究不能一輩子都對你有恩，我雖不知這份恩情於皇兄有多少分量，但不管它有多少，終有一日都會被我消耗乾淨。&rdo;

&ldo;到了那日，當皇兄日復一日反覆衡量我所謂的恩情時，這份恩也就盡了，情也會消失，所以我要在現在，就拿這份恩來同皇兄換一樣東西。&rdo;

&ldo;陵玉，你能不能好好同我說話？&rdo;陵徵眉頭緊蹙。

陵玉卻置若罔聞，繼續說道：&ldo;皇兄便聽好了，我要換的不是旁的東西，而是陵暉的命。&rdo;

陵徵閉了閉眼，忍無可忍，終究伸手將她整個人掰了過來，低聲呵斥道：&ldo;你瘋了嗎？&rdo;

&ldo;你知不知道你總是在護著不該維護的人，陵玉，你就遷就我這一回不成麼，你能不能不要再為了那些無關緊要的人與我一再生出嫌隙？&rdo;

陵玉的手臂被他掐痛，她卻忍著那抹痛意，對他道：&ldo;那不是無關緊要的人，他也是我的皇弟。&rdo;

即便她沒有同年幼的陵暉生活在一起過，但當他還在襁褓中時，她和陵徵都曾看在眼裡，他逐漸長大，就生在他們二人的眼皮下，他們三個是一脈相承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