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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將那雙冰涼的腳也塞進睡袍,又拎過暖壺給林聽倒了一杯熱水,套了杯套塞進人手裡。
「吸溜著喝完,」谷寓清親了親林聽的額頭,「我去給你做飯。」
「做面,」林聽仰頭捉他的唇,「番茄雞蛋面,記得放鹽。」
谷寓清被這人的較真逗的不行。
客廳里很暗,只開了燈池外沿的一圈燈,散射的光落在牆上,像一個個交疊的、未展開的傘,燈光在樓梯上落下不規則的光圈,林聽一手支在沙發扶手上,撐著腦袋看著廚房裡忙碌的身影。
一扇磨玻璃門模糊了谷寓清的影,廚房燈很亮,襯得客廳里更加幽暗,油煙機的聲音仿佛化作琴曲,與規律的切菜聲共同奏鳴。
五斗櫃的花瓶後面多了一個本不屬於這個家的東西,它藏在燈光的暗影里,林聽一開始並沒有發現,直到谷寓清端著一大盆面出來,廚房裡的光傾入整個客廳,林聽才看見那花瓶落下的、不同於以往的陰影。
「那是什麼?」林聽放下玻璃杯,指著五斗櫃。
光籠著五斗櫃,林聽看見了一幅反放的畫,這幅畫與谷寓清臥室里的那副畫不一樣,並不是一個單一的畫布,這幅畫被框在一個頗為古典的畫框裡,四角都是黑桃木色的浮雕。
谷寓清放下面,他看了看林聽,又順著林聽手指的方向回過頭去,然後他恍然的哦了一聲。
他在圍裙上把手擦乾淨,接著將那幅畫拿到林聽面前。他將畫靠在茶几上,回身按下開關,將客廳整個點亮。
「你的獎勵,上次忘了讓你帶回來,」谷寓清坐在沙發扶手上,一手攬著林聽的肩膀,「不過還好沒有帶回來,讓我有機會能把它裱起來。」
這是谷寓清畫的林聽的背影,谷寓清要是不提起來,林聽都快把它給忘了。
林聽不懂繪畫,他伸出指頭觸碰筆觸,指尖蹭過他的背影,蹭過了光,最後停在那顆被谷寓清抹出來的、不起眼的流星上。
「我要放在臥室里,」林聽貼著谷寓清,腦袋靠在谷寓清的胯骨上,「但我還沒想好要不要掛起來,我想掛在…掛在一睜眼就能看見的地方。」
但一睜眼就能看見的地方是臥室的窗,這讓林聽有些苦惱。
「一會兒再想,」谷寓清將畫拿到了一邊,拍了拍林聽的肩膀,「先吃飯,過會兒涼了麵湯就沒了。」
林聽跟著谷寓清起身,腿有些軟,他看著餐桌上擺好的碗筷,熱氣蒸騰的面涌動氣流,一股暖意從心口蔓延,潤過血液,延伸至指尖。
這夜很安靜,也很舒心,折騰了兩次讓林聽整個人都懶的不行,就連眸光都變得軟綿綿的,谷寓清坐在沙發一端,林聽枕在谷寓清的腿上,電視裡播放著最新的綜藝,聲音不大。
客廳的燈被林聽關了,只有電視是亮的,光晃在林聽臉上,沒有人在意到底是什麼綜藝。
谷寓清身上的鈴蘭香氣淡了不少,倒是添了許多與林聽相同的沐浴露的味道。
林聽玩著睡袍的衣帶,突然說:「我前一陣用我爸的信用卡刷了一千五。」
谷寓清正理著林聽的頭髮,聞言指尖停了一下,他說:「買了什麼?」
林聽搖搖頭,將衣帶蒙在眼上:「什麼都沒買,」他頓了一會又說,「我在昇州的動物園認養了一隻考拉。」
谷寓清挑了挑眉,目光從電視上移開:「從哪認養了啥?」
林聽露出了一隻眼,他重複了一遍:「我在昇州的動物園認養了一隻考拉。」
看著谷寓清詫異的眼神,他又把眼蒙住:「那家動物園沒有馬戲團這種動物表演,全靠門票賺錢,這兩年不太景氣,動物園賺不了很多錢,但裡頭的動物只多不少,就開放了認養。」
說著他一手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