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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说胡话,直嚷着鬼啊鬼啊什么的。周大妈一打听,于是将目标就锁定了健哥的旅店。
此刻,周大妈似是骂累了,往沙发上一座,手一拍茶几,“你说吧!怎么办吧!我家就这么一个娃儿,烧坏了你怎么赔!”
健哥媳妇终于按捺不住,反唇相讥,“你那娃儿,坏了就坏了,反正也是个祸害!”这话说的有点过了,我不由担心起来。
果然,那一句话犹如在油锅里浇了瓢盐粒子,周大妈立刻蹦得老高,“会说人话不!会说不!!损阴德哩你!难怪母鸡不下蛋!”健哥夫妻好像确实没有小孩,在这个小县城里,想必被人在背后说了不少闲话。
突然围观群众有人喊了一嗓门,“周家的,你家小子被鬼迷了,你在人家这闹也没用啊,去山上请师父来看看吧!”
想不到这里也能碰到同道中人,我好奇的支起了耳朵。
旁人附和起来,“对啊,去请道长来吧!”
难道说的是那个道观?看上去那么萧条一副模样,原来平时他们也捉捉鬼打打秋风。
这个提议遭到了众多附和,加之健哥不停道歉,周大妈暂时中止了怒气。健哥再道,“就这样吧,等下我就去山上找师父,费用我们出。成了吧?”看来健哥只求息事宁人,不想把自家店招牌砸了。健哥媳妇刚要表示不满,健哥猛拉了她一把。
丢下一句“中午之前我要看到我儿子活蹦乱跳!”周大妈骂骂咧咧的挤开人群走了。人也渐渐散去。
我看见了久未见面的小文,还是双手插兜,低着头,缩在街角,他茫然的盯着眼前的地面,不知道对周围的热闹听进去了几分。
我走上前,想和小文说话,但斜地里窜了只野狗出来,惊了我一下。再回头看去,小文已经消失,我只好转身回了旅店。
大堂里,健哥媳妇正气呼呼的用抹布使力抹着适才周大妈坐过的地方。健哥和我打了个招呼,然后问,“你啥时回来的?”
我说,“刚才……”
健哥说,“那,你都看见了吧……”
我说,“嗯,平时没见到过这么多人,刚才算见识过了。”
我语气里的轻松让健哥大感安慰,他紧绷的面皮松了下来,笑了笑说,“我们这的人,挺信这个的……哎……”
健哥媳妇把手里的抹布一丢,“你真要上山啊?”
健哥点头。
健哥媳妇劝阻,“你这一上山不就把事情给坐实了么?要是人家都说我们这闹鬼,生意还怎么做?”
健哥愁的抓抓后脑勺,“不去吧,周大妈哪肯放过我们?就当破财消灾……”说完看看我,“现在店里除了木子以外就309那对夫妻了,就是人家要退房,损失也没多大。再说,都街坊邻居的,还是就这样吧……”
我马上表态,“我不退啊。”有热闹不瞧白不瞧。健哥媳妇感激的冲我笑了笑。我跟着再问,“刚才你们说的山上的师傅,就是道观里的道士么?”
健哥点头,“是啊,我们这有点什么红白喜事,都会找道士来做做道场。”
“灵不?”我继续问。
健哥想了想,迟疑的说,“还成……嗨,这事,不好说,信则灵……”
作者有话要说:
☆、之六
忙完手头的事情,健哥前往三清观请道士,小片刻功夫就返回了。他身后果然跟着一个黄毛干瘪老道,手里一把拂尘秃得像兀鹫头顶,身上一件油污道袍,看着真不像什么世外高人。
健哥和老道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是一个年轻男子,看上去和健哥差不多大。五官颇粗,头发剪得很短,身板儿也挺拔,脚下一双布鞋,布袜子扎在裤脚外,一件短襟褂子,露在外的两只胳膊肌肉盘结。斜背一只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