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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崽子,這個送你。」陳亦然落在郝晨身後,往他手裡塞了一枚平安符,「你這齣來一趟,總不能空著手回去吧,回家了把這個送你父母,誰罵你凶了就送誰,說不定看在平安符的面子上就少罵你兩句了。」
郝晨看著手裡的平安符,紅色的方布包上繡著金色的花紋,正中間繡著兩個端正的金字,平安。
「你什麼時候買的?」郝晨垂著眼,捏著上面的中國結,睫毛微微顫了一下。
「你拜土地的時候。」陳亦然輕笑著說,「反正也沒多少錢,你拿著玩兒吧。」
郝晨也跟著笑了一下,「這東西一般不都是騙小姑娘的麼,你居然也信。」
陳亦然看著他嘆了口氣,他一開始買的時候就想過這小子嘴裡肯定又沒好話,有點無奈的笑著說:「崽子,我這可是…」
「謝了。」
沒等他說完,郝晨就打斷了他的話,淡淡的丟下這一句,跟上了前面的幾個人,在兜里輕輕的描繪著平安符上的兩個字。
陳亦然挑著眉看著他的背影,搖搖頭笑著跟了上去。
行吧,傲嬌崽。
第十三章
一路沿著小溪走上去,路兩旁依舊是稻田菜地,但比起南面的鱗次櫛比,這附近的田地卻像是疏於打理,一塊一塊的散落著,以至於讓路邊淡黃淡紫的野花連了一片。
因為剛許願了高考的事,陶逸幾個在前面也就聊起了學校里的事,一邊吃著零食,從學習一路聊到了八卦。
郝晨走在後面默默的聽著,並不怎麼接話。
陳亦然跟在他身後,看著他連帽衫的白帽子,順手在路邊扯了一株小紫花,往他身邊靠了靠,小心翼翼的戳了進去,又落後兩步仔細看了一會兒。
見郝晨沒什麼反應,確定他應該是沒發現,於是又拽了朵小黃花塞了過去。沒一會兒,郝晨的帽子裡什麼野花青草狗尾巴花的快被塞成了花籃。
在他試圖進一步往郝晨耳朵邊放野花的時候,卻驀地對上了郝晨的淡淡的視線。
「玩夠了吧。」
在他第一次往自己帽子裡放花的時候,郝晨就已經發現了。他對周邊的動靜一直都是很敏感的,哪怕他穿著羽絨服,只要人碰到,他都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更別說陳亦然這一而再的小動作。
這次沒理他也只不過是看在平安符的面子上,原本以為這傢伙玩一會就算了,結果居然還試圖動到自己頭上來了。
陳亦然被他突然的一轉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往後退了一步,然而他站的位置不湊巧,臨近溪水邊本來就地滑,他這麼突然一退,也沒找到重心,眼看著就要往水裡栽。
「我去!」陳亦然猝不及防的有些狼狽。
郝晨趕緊伸手扯了他一把,雖然沒栽進去,但一隻腳卻也踩進了水裡,又立馬跟被按了彈簧一樣跳了上來,甩了甩進水的鞋,有些惆悵的小聲嘟囔。
「得,也算是下過河的人了…」
「白痴…」郝晨看著他,帶著點嘲諷的輕笑著。
陳亦然剛打算就他的不厚道跟他理論幾句,抬眼卻看到他左肩冒出來的幾朵小紫花,耳墜似的開在他的耳垂下面,忍不住也跟著笑了出來。
傍晚的天空被夕陽映成了橘紅,就連陳亦然的白皙的臉上也像是染了紅暈,郝晨有點不明就裡的看著他笑彎了的眼睛,還有唇邊微微冒了尖的虎牙,愣了一下,眼裡原本就沒帶多少的嘲諷,就被晚風換成了柔和。
「然哥掉水裡了?」
注意到後面情況的幾個人也趕緊圍了過來,看著陳亦然還在滴水的鞋,也都跟著笑了起來。
沈一蔓卻看著兩個人相互握著的手腕愣了愣。
「然哥,請問走水路的感覺如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