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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看出了甜儿的纠结,翡翠不禁轻笑着安慰道:“主子放心好了,太医不说了嘛,孩子没事儿,吃些安胎的药就好了,您不用担心。”甜儿闻言小脸更是火红在被子里扭动两下就是不肯再出来了。
胤禛去泰山祀天,来回怎么地也得一个多月,甜儿干脆紧闭了园门,专心养起胎来了。不出半月,宫里面却传来消息说,八阿哥的生母良妃娘娘去世了。后宫嫔妃去世,本不该有这样大的动静,但是这位却不同,说起来,还颇有些“传闻”在里面头。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甜儿看着坐在对面轻声慢语念着诗词的五福晋,纤眉微蹙的问道,这是神马意思?
五福晋小翻了个白眼儿,一脸你可真没文化的表情,解释道:“这是一首描写女子闺怨的词。”
“哦……”甜儿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嘞?它和良妃娘娘又有什么相干?”
“这你就不是道了吧!”五福晋身子前倾,一脸八卦的说道:“良妃娘娘在去世前,口中一直念叨的就是这首词,还曾说出了,最悔嫁于帝王家这种话。”
“什么?”甜儿这回可真是震惊了,咋舌道:“她不要命了?”五福晋瞪了她一眼,良妃本来就要死了的好不好。
“听说皇上可是震怒啊”五福晋接着说道:“直到现在也没有着礼部处理良妃的后事,尸首还停在生前住的地方呢。”现在可是暑伏啊,尸首就那样放着,岂不是……
想着良妃生前那副花容月貌,甜儿叹息道:“这又是何苦!”
“委屈了一辈子,临死的时候还不行说点真话啊?”能看出来对于良妃,五福晋也是挺同情的。
“可这样会给八阿哥留下麻烦吧!”甜儿一针见血地说道。
五福晋呶了呶嘴,没有出声。
康熙、良妃、八阿哥的恩怨情仇沸沸扬扬地传了半个多月,最后良妃得以下葬,听说只是按照一般宫妃的规格葬的,身后事甚至赶不上那些得宠的贵人,甚是凄凉了些。
别人家的事终归是别人家的事,听过也就算了,时间流转,渐行渐过,随着天气渐凉,甜儿肚子的月份也大了起来,胤禛如今已是四十有四之人,听闻妻子又怀了孩子,其高兴之情自是无需言表,只是,最近他却实在太忙,特别是初冬过后,康熙帝又得了场风寒,现在只能在畅春园中修养,胤禛更是随侍左右,片刻不敢稍离。
这一日,天色阴暗,一场风雪刚刚刮过。
甜儿捧着六个月大的肚子,靠在炕上的的引枕上,弘时、弘均、弘历、还有乐乐四个孩子围在她左右。手上拿着两个嘎拉哈,甜儿上下一扔,手掌扣住,问道:“面还是背?”几个孩子兴致勃勃地开始猜测着,正玩儿的高兴呢,外面突然传来阵阵嘈杂的脚步声,甜儿眉头还没有皱起,便见一人急步走了进来,竟然苏培盛,看着他满脸大汗的样子,甜儿心下一沉:“怎么了?”
“福晋,赶紧收拾收拾,奴才奉爷的命,接您和小主子们走……”
“出什么事了?”
“福晋咱们先走,奴才路上说给您听!快些。”
苏培盛可以算是胤禛身边的心腹了,对于他,甜儿还是信的过的,当下便吩咐道:“翡翠、追月、钱嬷嬷、小喜子,给小主子们穿衣,咱们这就走!”大约一刻钟后,几人匆忙整好衣裳,向外走去,甜儿打眼一看,在青色马车周围竟有三十几名身穿黑色劲装的蒙面之人。
“福晋无需害怕,他们都是爷身边的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