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第1/2 页)
===========
下一更之前的所有本章評論都送紅包,麼麼噠
-
我可不保證下一章是什麼時候啊……強調一遍!現在是緣更!!!只不過這兩天的緣分稍微充裕一些而已……
第12章
席初低眉斂目:「臣侍知錯。」
虞謠又問:「錯在何處?」
他的眼睛壓得更低了些:「和貴君位尊,臣侍不該動手。」
虞謠撇撇嘴,手中翻起奏章,任由他跪著。
她其實無意磋磨他,只是從先前種種看,她若舉動太過反常,他只會心生疑慮,愈發心神不寧。
她因而不得不顯得更「符合人設」一些,還債也得循序漸進,徐徐圖之。
虞謠便冷下臉,奏章在手中一頁頁翻過。席初跪在御案前不遠處,恐懼一分分滋生。
他下意識地開始回想上一次答話讓她不滿的事情。那好似已是很久以前,他已不記得她究竟問了他什麼,只記得她不滿他的答覆,就跟他說:「去宮正司領杖責三十,或者去殿外跪一天一夜,你選。」
鳳鳴殿外人來人往,宮人環伺,他嫌長跪丟人,不假思索地道:「臣侍去宮正司。」
而她的下一句話比他更不假思索,只短促地笑了聲就說:「出去跪著。」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里沒有分毫溫度,卻帶著不加掩飾的快意,像刀子一樣刺進他心裡。
但今日,他應會更慘。因為他打了衛珂,席玥還打了衛珹。她適才沒有苛責席玥,自會加倍奉還到他身上。
席初一陣陣地心悸,搭在膝頭的手緊了一緊。
虞謠餘光掃見這小動作,心下就有些撐不住了。
他之前被折磨到形容枯槁,如今也就將養了月余,前幾日又剛犯過哮症,久跪怕是不行。
她略作沉吟,放下奏章起身走向他,立在他面前又問了一次:「錯在何處?」
「陛下……」席初神情迷茫,抬起頭看看她,又低下去,聲音愈顯無力,「臣侍聽憑陛下處置。」
虞謠板著臉,居高臨下地睇著他:「你是什麼身份,在後宮動手打人?漫說他位份與你相當,就算只是個宮侍,親自動手落人口實的也是你。如此傷敵八百自損一千,你能落著什麼好?」
「陛下說的是。」席初輕聲應話,心底卻因沒聽出幾分怒意與譏嘲而生出些許怪異。
「下次不許了。」虞謠抿唇,「再有這樣的事,你便先來鳳鳴殿,朕自會把是非問清楚,別爭這一時之氣。」
席初淺怔,不自禁地抬頭。虞謠伸手,在他胳膊上一扶:「起來吧。」
「陛下?」他茫然起身,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端是在等她的下文。
虞謠想了想:「這事到此為止。朕說過不再追究舊事,不會藉此為難席玥,你不必擔心她。」
這話將他已到嘴邊的求情之語堵了回去。席初暗自屏息,心神愈漸慌亂,一面知道她的萬般溫柔必是假的,一面又無可遏制地沉淪。
他期盼這一刻已太久了,久到已放棄期盼。唯有午夜夢回的時候,曾經的和睦會重現眼前,可哪怕是在夢裡他也清楚,只消睜眼就又是人間煉獄。
是以現下他全然不知該如何面對這樣的她,他一時想直言相問,問她究竟打算什麼時候再與他翻臉,一時又知這想法愚蠢。
天威不可侵,不論什麼時候戳穿她的心事都太傻。仔細想來,若一切都非他能左右,他倒不如就當不知道,既讓她如願,他也還能有片刻的虛幻美好可求。
席初這般想著,心神漸漸平靜下來。他應了聲「諾」,又道,「那臣侍先告退了。」
「別急。」虞謠搖頭,鼓起勇氣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