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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火熄滅,蘇錦西已經精疲力盡,沈彥倒是心情不錯,還去廚房做晚餐。
蘇錦西套了一件他的襯衫,聞著香味走出去。
沈彥只做了兩碗清湯麵,上面各臥著一個荷包蛋。
蘇錦西在餐桌邊坐下,雙手撐著下巴等他把面端過來。接過筷子後,她便挑起幾根麵條,慢吞吞地吃著。
吃了一會兒,又想起油畫的事兒,百爪撓心似的不舒服。
「你就告訴我吧,油畫怎麼回事?」
沈彥抬眸覷覷她:「不是說了等我高興了再說。」
蘇錦西低下頭嘀咕:「我看你剛才挺高興的。」
沈彥:「嗯?說什麼?」
蘇錦西:「沒什麼。」
沈彥看著她低頭吃麵的樣子,沒忍住,輕輕抬了抬嘴角。
當初那一杯冰咖啡,對她來說或許是一件不值得刻意記住的小事,但於那時的他而言,卻像是黑暗中陡然裂開了一道光。
那一天,他那位在冷漠婚姻中鬱郁了二十年、等待他父親垂憐等待了二十年的母親病逝,而當天他的父親卻還在與客戶應酬,無法及時趕回,正如以往任何一次家裡有事,父親都顧自在外奔忙他的事業一樣。
大約是受了母親的影響,沈彥不知從何時起,就堅定地認為,一名女性若是被迫囿於婚姻、廚房,那將是一生悲劇的開始。
如果說母親過世那天,他呆坐在路邊收到蘇錦西的一杯咖啡,獲得了一線光明,從此朝思暮想念念不忘;那麼之後與蘇錦西時隔多年的重逢,便是當初那道光照亮了他整個世界。
原本只是感慨緣分的奇妙,卻在不經意的相處中,發現她頭腦清醒、工作能力也強,是個足以讓人欣賞的女孩子。而之後,這份欣賞便慢慢發了芽,變成了男人對女人的喜歡。
他喜歡她甜而不膩的撒嬌,喜歡她恰到好處的示威,更喜歡她聰明理智的大腦。相比她的臉蛋身材,他始終覺得,她的頭腦才是她最性感的地方。
「喂,想什麼呢?」
蘇錦西忽然在他眼前晃了晃手。
沈彥回神,靜靜地看著她,低聲說:「在想我什麼時候可以向你求婚。」
蘇錦西愣了一下,隨即從椅子上跳起來,望著他,虛張聲勢磕磕巴巴地說道:「什麼你就求婚,你是想把戀愛時間壓縮到最短嗎?我、我……我是不會答應的現在……哎,你好煩啊!」
說完,她也不敢等沈彥的反應,扭頭就跑回了臥室。
沈彥看著她的背影,回過神,輕輕地笑了那麼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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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沈彥求婚的提議,蘇錦西雖然裝模作樣地傲嬌了一下,可到底是記在了心裡,隔了幾天,跟孟可然一塊兒逛街的時候還提了一嘴。
孟可然很震驚:「不是,你們不是在鬧分手嗎?」
蘇錦西心情不錯地吸著奶茶,笑眯眯地嘆口氣:「哎,那都是八百年前的舊歷史了。」
孟可然:「……」
「行吧,情侶的分分合合果然變化無端。」
她還想說點兒什麼,忽然猛拍蘇錦西胳膊:「快看,那個是不是紀玉軻那個賤人?」
蘇錦西雖然對紀玉軻生理性厭惡,但出於好奇還是順著孟可然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一家奢侈品專櫃外,紀玉軻正陪喬安和一名中年婦女逛街。看中年婦女與喬安一脈相承的長相,蘇錦西不難猜出這中年婦女應該是喬安的媽媽。
也不知那三人說了什麼,紀玉軻默默蹲到地上幫喬安系散開的鞋帶,系完之後,喬安的媽媽又指著紀玉軻的腦門說了幾句。
看那趾高氣昂的神色,多半不是什麼好話。
而紀玉軻始終低頭受著,等喬安媽媽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