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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您這是不信我。我都說了,我什麼都沒有做過。一定是顏歡歡,是她搞的鬼。她就是氣不過我現在成了郡主,而她成了賤民…」
「住口!」開山王妃臉染薄怒,蠢些還罷了,以為別人和自己一樣蠢那就是找死。歡歡那孩子是她親自養大的,別的不說,心性還是好的。
房纖娘面露委屈,眼中帶恨。明明她才是母妃的親生女兒,她是和庭哥哥一起長大的人,為什麼他們都向著顏歡歡。
開山王妃痛心閉目,聲音軟和了一些,「母妃不是凶你,你如今是王府的郡主,那些庶民不值你再去計較。鎮國公府人多事雜,你要學的東西還很多。母妃知道你受了不少苦,盼著你日後都好好的。」
房纖娘心裡好受一些,想到姜世子心下一陣甜蜜,更覺得意。顏歡歡哪能和她比,那樣金貴的世家公子,以後就是她的丈夫。
她沒什麼城府,一應表情都顯在臉上。
開山王妃失望不已,心下嘆息。
顏歡歡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哪哪都不舒服。頭疼得要命,身上也說不出來的難受,像落了枕一樣。扭了扭脖子想起昨夜的事情,猛然拉開自己的被子。
還好,衣裳完好。
看來只是一場夢。
這倒是奇了,以前她都沒做過桃色夢,昨天晚上居然夢到了。更奇的是,她好像夢到自己抱住一個男人不放,那男人長得跟隔壁屋的男人一樣。
隔壁屋裡傳來隱隱約約的說話聲,家裡好像來了客人。來訪的是仲庭以前的好友,姓周名北字正道,周北與仲庭都是柳夫子的得意門生。
「青白,你醒來真是太好了,柳夫子問過你幾回,很是替你耽擱學業惋惜。」
仲庭字青白,他和周北的字都是柳夫子取的。柳夫子聽說是探花出身,也不知為何不願入朝為官,偏願意窩在這窮巷裡為人師表。
周北其人生得溫潤,人說謙謙公子大抵就是這般模樣。他已是舉人身份,是柳夫子自小帶在身邊親自開蒙的。而仲庭入學晚,是在仲父死後突然醒悟才進的門,是以如今還是一介白身。
仲庭對他似乎並不熱絡,甚至表情淡得如同陌生人。周北心裡微微有些驚訝,心道青白必是經逢家中巨變才會如此。
「昨日之事,我也聽說了。纖娘確實有不對的地方,不過也是因為身份被別取代十八年,心中意難平而已。你一向疼她,應是能理解她的心情。那位顏姑娘風評不錯,街坊們常有誇讚我也有所耳聞。既然她現在進了仲家門,你還是嘗試接納她吧。我想她能留下來,肯定也是願意和你過日子的。」
「嗯,這事我心中有數。」
「你有數就好,夫子的意思是來年讓你下場,你可得好好溫習功課,莫要辜負他的一片期許。」
仲庭扯了一下嘴角,冷峻的神情略帶一絲嘲諷,「我不是讀書的料,此次傷到頭,怕是以後都不能跟柳夫子讀書了。」
周北聞言大驚,柳夫子曾私下說過,若是青白啟蒙得早,才名必定在他之上。便是入門晚,以青白的學識遠超其他人。武夫一般魯莽無智,文武全才才是世間難求。若得此人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不想一場變故,青白居然要棄文,「你…竟然傷得如此之重?」
「嗯。」
仲庭一副不願多談的樣子,周北心裡便信了。這樣的事情想來青白也是難接受的,不過才智有損,也不是非要放棄不可。
「青白,你好好養傷。我想你頭疼只是暫時的,等你完全恢復了再去學堂也不遲。你要是怕功課落得太多,我可以給你補習。」
「不用了,我意已決,你不用再勸。」
顏歡歡在外面聽了一耳朵,沒多會就聽到周北告辭的聲音。兩人在門外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