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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下来,方子旭便毫不犹豫的把这姑娘划归到了亲人的范畴里。只是温涵这姑娘虽然千好万好,可还是不争气,知书识礼是好事,可礼守的太严实了,不知道变通——方子旭心心念念盼了两三年,这姑娘嘴里就是叫不出一个妹妹,或者子旭来。方子旭很伤感,不过一路少主的叫了过来,也就习惯了。
再后来老爹把她搁到边关去戍守,也有了哥们,五大三粗的青年豪气干云,自是不屑于扯什么情长,全名喊得声如洪钟,表达问候的方式也是在肩上狠狠擂一拳。方子旭不反感,但心里还是会觉得有些遗憾的地方。
抬头看看月亮,二十年里便也接受现实了。她方子旭没娘,没人疼,也没谁会温温柔柔的念她的名字然后表示一下自己的关怀。
再然后,就遇上了昭仪公主。
那个女人笑容明艳的念着,子旭。
晨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
方子旭跪的昏昏沉沉,恍惚里听到一声响。她吃力的抬头去看,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依稀能辨别出是昭仪。方子旭吐出一口气,目光追着那道模糊的影子。
昭仪坐在床榻上定定的看了方子旭半盏茶,方才起身,去开了房门。
房门外只有两人,一是小云二是温涵。剩下的护卫则是隐着身形,不动声色的把府邸围成了铁桶。比往日更严密几分,便是苍蝇蚊子也容不得随意进出。
“进来。”昭仪面无表情的说。
进了房门,小云这个平日里颇为聒噪的丫头瞧见方子旭披头散发穿着件中衣罚跪,竟也不觉得惊讶。便是窥见了衣襟处泄露的春光,晓得驸马爷是个女子,也没有大呼小叫。
想来,是被昭仪事先警示过了。
方子旭脑中的弦崩了一晚上,现下终于松了口气。这女人似乎还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的意思……不然、不然也不用特意这么做了。
这女人……是因为她吗?不是没法接受,只是觉得她骗了她,在生气,在发小脾气而已……
方子旭心里一喜。
结果惹得眼前又是一阵发黑,胸口闷痛,胃里翻江倒海,忍不住的便蜷缩起来。脸色很难看。
小云目不斜视的走过去替昭仪公主梳洗更衣,一如往常——如果能忽略掉屋子里还蜷缩着跪在地上的方子旭的话。
温涵带着两个黑眼圈用手探了探方子旭的额头。
裂开的伤口血糊住了衣服,温涵小心翼翼的翻动查看完方子旭的伤势后,微微白了脸。向昭仪公主施了一礼,强装镇定的轻轻说:“公主……再跪下去,驸马的腿就废了。”
“废便废了,她算本宫的驸马吗?”昭仪面无表情的问。
“至少现在,名义上如此……”
昭仪看着梳妆的镜子,许久后才慢慢说:“抬去书房,别搁在这碍了本宫的眼。”
“奴婢明白。”温涵低低的应了声,有着遮不住的疲倦。
温涵搀方子旭起来时,方子旭没动,温涵只好伏在方子旭耳边唤了一声“少主。”方子旭这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低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起来的时候膝盖像千万根钢针扎了进去一样,忍不住的脚下一软。幸而温涵眼疾手快,把大半的重心抢了过去,方子旭这才没瘫倒。
抿了抿嘴,那个女人还是没有同她说上一句的意思。方子旭静静的看了昭仪拾掇的背影一会,把胳膊从温涵的怀里抽了出来。
这两条腿若真废了,这女人会转过来看她一眼吗?
温涵叹了口气,帮方子旭整好衣服后,由着这头倔驴一瘸一拐偏生不让人搀扶,慢吞吞的走了出去。
人走远了,帮昭仪梳妆的小云才顿了顿,看看昭仪的脸色迟疑的说:“驸马他、她,伤的不轻,公主您要不找个时候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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