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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她取乐一番;以前还能偶尔出门去烟袅楼喝茶玩耍,也能去别庄游园赏花,也能与佘娇娇一起偷偷去喝一壶果酒,捉一只蜻蜓……
以前觉得那样的日子太过于烦闷,与现在比起来又是何等的充足和幸福。
蜀玉的视线缓缓落在窗外,后知后觉地发现:“已经过了一个月了。”
第二二章
唐烆背脊挺直,目光却不自觉追着女子视线,落在那晶透纷纷的雨帘中。屋中的闷热已经散去,些许潮味弥漫在鼻尖、掌心,只觉滑腻。
在这样阴郁漫漫的天气里,男子常年裹身的寒冰似被飘雨打湿,晶面也融化了些。
“我们要走了。”
蜀玉支手撑着梳理平整的鬓角,淡淡地叹息:“祁妄在哪里?”尾音拖得慢而长,似分离许久的情人含着对方名字缠眷万分,欲语还休。
男子放在桌上的手指有一瞬间的痉动:“我们曾约好一月后比武。现在,他应当去了狂人谷,等我汇合,在师傅们面前一决高下。”
蜀玉似笑非笑,微微偏头。随着她的动作,脑后斜插地半醉芙蓉雕花镀金步摇晃动着,花蕊中坠下的两点琉璃珠上石榴红的晶亮,晃得人耀眼:“那是哪里?离金梁城有多远?要走多久?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狂人谷在燕明山的后山峡谷中,离金梁城四百多里路,我快马可在两日到达。”他掩下稍许恍惚的眸色,又补了一句:“祁妄会带你回家。”
居然有问必答,没有冷哼,没有不屑,也没有嘲弄,男子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习惯了女子的询问。
因为,这一个月中,他已经充分地了解这名女子的狡诈和坚韧。唐烆知道,只要蜀玉提出疑问,不管耗费多少时日,设下多少圈套陷阱,耗费多少心神,只要她不放弃,任何人都摆脱不了她的万般‘折磨’,最后自会心甘情愿地为她奉上答案。其中,她对对方的漠视、冷嘲热讽、愤之反抗,甚至于暴怒,都视若无睹,一如埋藏在深山万丈悬崖底下年岁最大,身姿最挺拔的一棵烁烁桃木。
唐烆平心定气,蜀玉却在怪笑:“你就肯定祁妄喜欢我?愿意娶我为妻?或者说,他要是知晓你我这月的相处方式,指不定会踌躇几番。要知道,我可是被你掳来了一个月。白日里除了邓嫂在,大夫也只是一日三次的把脉,其他时辰你都在房内,堪称寸步不离。夜间之时,你更是借着守护我的名义,堂而皇之地在小厅中打坐酣睡。你我孤男寡女的相处了这么久,”她撑起上半身,又懒洋洋地靠在窗边栏栅上,细葱的指尖划在铁力木棂的边缘,沿着渔鼓暗八仙地雕纹刮拉着,手指挪动中偶尔还接到飘进的雨滴:“不怕到时候祁妄会疑心?恐在不知不觉中高带了一定绿幽幽地翠碧头冠?”绿帽子,可不是男人愿意戴的。
唐烆淡淡地道:“我与他是表亲,又是师兄弟,更是生死之交。男人之间坦坦荡荡,不会有你们女子那般的多疑心肠,更是不会枉信外人闲言碎语。”
“表亲?一个正派儒士,一个是邪教教徒,这样的表亲说出去谁人会相信?师兄弟?你们应当是被长辈送去习武的吧。祁妄的师傅是朝廷敬重的白棋居士,而你的师傅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邪教圣者‘唐王’。看,你们的长辈的心肠可不比我好多少!”她眼中调戏浓重,手背一转,那脆弱地雨水就沿着嫩滑地肌肤滑落,一眨眼就融入桌下的黝黑中,转眼不见了。
蜀玉心里默默地感激佘娇娇对她身边之事的关注。在祁妄住进蜀家起,佘娇娇就让龚忘动用了江湖势力,将祁妄与唐烆的关系调查得一清二楚。防范于未然,总归是没错的。现在,这深藏地江湖隐秘就成了她的救命法宝。
以前她不拿出这法宝,是因为那时的唐烆就是独裁者,听不进也不听任何人的话语。现在言及,自然是这一月中唐烆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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