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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了美人唱曲,另有三人隨侍在旁。
江載初與景雲平素少來這樣的地方,難免還有些拘謹,維桑卻甚是熟絡,笑問斟酒的美人:&ldo;怎得今兒這般冷清?&rdo;
美人掩面一笑:&ldo;公子是不知道,今晚周大人包了這樓,許多熟客都知道呢,左右喝得不過癮,索性這午後也不來了。&rdo;
&ldo;周大人?可是轉運使周大人?&rdo;維桑眼珠子一轉,仿佛很是新鮮,&ldo;周大人也會來這裡麼?&rdo;
&ldo;熟客呢。&rdo;美人一笑,&ldo;出手和大方,只可惜,馬上便要離任了。&rdo;
維桑手中握著那杯酒,並未喝下去,卻聽到江載初身邊的女子輕輕驚呼一聲:&ldo;公子,這傷……當時一定很痛吧?&rdo;
維桑一時好奇,伸長了脖子望去,江載初已經若無其事間用袖子將腕骨處遮住了,她只來得及瞄到上邊一道極深極長的疤痕。
&ldo;一次途中遭遇了劫匪,被砍了一刀。&rdo;江載初輕描淡寫,&ldo;過去許久了。&rdo;
&ldo;江兄,人說蜀道難,難於上青天,我雖是蜀人,卻從未走過,是真的這麼艱險麼?&rdo;維桑腦中勾畫了那一番兇險場景,略略有些唏噓。
&ldo;太白這詩雖做得有些誇張,卻也差不離了。只是這路越艱辛,自然風景愈加壯闊,倒是值得一覽的。&rdo;
維桑極是嚮往:&ldo;有朝一日,我也能去走上一走,也就不枉此生了。&rdo;
江載初坐在她右手方位,卻拿眼睛淡淡將她看了看,眼中帶著一絲笑意,&ldo;下次不若咱們結伴同行?&rdo;
維桑笑著應允了,正說著,唱曲的姑娘調了調弦,輕柔婉轉地唱了起來。
&ldo;新婦磯頭眉黛愁,女兒浦口眼波秋……&rdo;
一首《浣溪沙》真正把女子深淺不定的心思唱絕了,就連江載初也似是聽得極為專注,只有景雲一直冷眼旁觀,見維桑雖是安靜坐著,其實心思不定,眼神四處游移,不知在琢磨些什麼。不多時,她便站了起來,拱了拱手道:&ldo;兩位兄長,小弟家中還有些事,今日早些回去。不如下次,小弟做東,請兩位喝酒。&rdo;
江載初並不意外,也未挽留,待她東張西望下了樓,還在低著頭,仿佛研究手中酒盅已經入神。景雲卻懶懶站起來,問道:&ldo;何處解手?&rdo;
雅閣內只剩下江載初一人,他懶懶靠在案邊,直到景雲回來,手中為琴姬而合的節拍聲未斷。
景雲的表情卻略有些古怪,俯下身,輕輕在江載初耳邊說了句話。
江載初並未有太多詫異之色,只是閒閒問身邊美人:&ldo;周大人來這裡,是入夜後即走麼?&rdo;
&ldo;有時卻會留宿。&rdo;
江載初點點頭,令景雲結了帳,起身離開。
因他出手闊綽,那樓中老鴇追著兩人笑道:&ldo;兩位公子,下回再來。&rdo;
江載初點頭笑了笑:&ldo;必來。&rdo;
入夜,錦州水路轉運使周景華聽著時下最流行的小曲兒,漫不經心地同一眾同僚聊著天,老鴇則不失時機的湊上來,低聲笑道:&ldo;周大人,您這多久不來了?特意給您留著一個雛兒呢。&rdo;
如今皇帝雖已親政兩年,太后卻依舊權勢熏天,當時將內侄派到此處,便是瞧准了錦城水陸轉運使是個肥差。周景華年過四十,養尊處優著,身子倒還精壯,手裡抱了個美人,卻見有人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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