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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低聲說：&ldo;看電影。&rdo;

詹娜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銀幕上來。&ldo;你知道我有多長時間沒看電影了嗎?&rdo;

哈利抬起一隻胳膊，搭在詹娜的椅背上，雖然沒有完全貼著，但詹娜還是感到一股暖意在後背發散。&ldo;很長時間了吧，和我一樣。&rdo;

電影裡的爆炸聲嚇得詹娜縮了縮身子。&ldo;你為什麼要挑這部電影?&rdo;

哈利淡淡地笑了一下。&ldo;不看這部，就要看那部催淚片。我想讓你高興起來。&rdo;

電影裡的日本武士尖叫著砍下了對手的腦袋，詹娜的身子縮得更深了。&ldo;我覺得不管用。&rdo;

&ldo;想走嗎?&rdo;

&ldo;你介意嗎?&rdo;

&ldo;我不介意，但基諾和馬克可說不定。&ldo;

詹娜扭頭看了一下他們，輕輕地笑了。兩個牛高馬大的男人正在享用一大桶爆米花，似乎完全沉浸在電影裡。&ldo;或許我們可以偷偷地溜出去，不讓他們知道。&rdo;

哈利搖了搖頭。&ldo;絕對不行。博蒙特會讓他們腦袋搬家的。&rdo;

詹娜皺了皺眉。&ldo;我不知道該把克利福德&iddot;博蒙特算作怎樣一個人。他似乎是個好人，可是……&rdo;

三

哈利站了起來。&ldo;來吧，我們到海灘上散散步，吃點東西，天黑前回去。&rdo;

詹娜跟著哈利走出電影院，基諾和馬克不遠不近地跟在他們後面。&ldo;現在是星期六下午，海灘上也許擠滿了人。還是到公園走走吧，你看怎樣?&rdo;

&ldo;帕德雷島?&rdo;

&ldo;你不要笑我啊，我從來沒有去過。那裡好玩嗎?&rdo;

哈利發動汽車，開上公路。

&ldo;見仁見智吧。比如，在沙灘上，偶爾會有大量的垃圾堆著，海草腐爛時的味道也真的難聞，但我就喜歡那裡。你總能找到一個安靜的地方，坐在那裡冥想。&rdo;

詹娜盯著車窗外，知道自己的某些言語和做法讓哈利不開心了。&ldo;你在生我的氣嗎?&rdo;

&ldo;你為什麼要拿博蒙特的錢?&rdo;

詹娜聳了聳肩。&ldo;看起來他需要給我錢，我就拿了。&rdo;

&ldo;你為什麼覺得他需要給你錢呢?&rdo;

&ldo;我不知道。自從我將喬丹弄出監獄以後，發生在我身上的一切，讓博蒙特感到內疚，我想是這個原因吧。&rdo;詹娜轉身看著窗外。&ldo;你覺得他為什麼給我錢呢?&rdo;

&ldo;因為博蒙特不喜歡欠人情。&rdo;

哈利駛進海灘，把車停好，打開車門，然後迅速繞到車的另一側，給詹娜開門。詹娜朝後瞥了一眼，看見基諾和馬克把車遠遠地停在路邊。&ldo;那麼，你認為博蒙特是個壞人啦?&rdo;

哈利牽起她的手，拉著她沿海邊走。&ldo;世界並不總是非黑即白。好人有時會做壞事，壞人有時也會做好事，因為他們覺得這樣做是對的。&rdo;

詹娜想起了湯姆，想起了湯姆怎樣對付那個監視自己的傢伙。在詹娜的世界裡，湯姆無疑是個壞人，但是他為喬丹、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沒錯。&ldo;哈利，我喜歡博蒙特，我不想讓他變成一個壞人。&rdo;

哈利彎下腰，捲起牛仔褲褲腿，踢掉鞋子。與此同時，他鬆開詹娜的手，踏著海浪，走進海